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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窝蜂地挤向了他的车。
臭鸡蛋烂菜叶纷纷砸在他汽车玻璃上。
受害家属的怒吼指责,和围观群众的义愤填膺,让陆晏洲根本下不了车。
事情闹得越来越大,陆晏洲的车被层层包围动弹不得。
到了最后,还是警察疏散的人群。
公司股票一跌再跌,网上的谩骂声像是滔滔不绝的洪水般涌来。
陆晏洲的个人账号已经沦陷。
讨伐他,要寻求正义的被害人家属昼夜不停地蹲守在陆晏洲的小区门外。
尽管警察发起了声明,说他也是受人蒙骗蛊惑,可那些人根本不买账。
到最后,陆家长辈派人出面发起了记者招待会。
他们当众表态,从此和陆晏洲切断一切关系,甚至找来了族谱,要将他除名。
陆晏洲已经不知道多少天没有出家门了。
他既狼狈又颓废地摔碎了酒杯,摇摇晃晃地走向了地下室。
黑暗的房间里,中央摆着一个矮小的铁笼。
铁笼里的女人蜷缩在角落里颤抖不止。
只因那铁笼里,除了她还有数十只饥肠辘辘的老鼠。
它们饿到只能靠啃咬余周周的身体充饥。
余周周早就崩溃发疯了。
见到陆晏洲下来,她瞬间疯狂跪地磕头求饶。
“我错了,晏洲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这种精神折磨早已超过了她的承受能力,她已经彻底崩溃了。
只要陆晏洲能放了她,要她做什么她都肯!
陆晏洲的眼里是浓浓的嘲讽。
他当初竟然就为了这样的一个女人,放弃了林南栀?
一想到林南栀,他就恨得咬牙切齿,“余周周,这怎么能够?你当初虐待林晓阳,陷害南栀的时候,不还很嚣张吗?如果不是你,南栀不会这么恨我!恨不得毁了我!都是你,我要你向她赔罪,直到她原谅我为止!”
“在这之前,你就给我好好在这里待着吧!”
余周周哭求哀叫声在他身后响起。
可陆晏洲早就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陆晏洲想要见林南栀,可江叙白却将她保护得很好。
以至于他根本就没有机会见到她。
直到他听说,林南栀要结婚了。
新郎是江叙白。
他愤怒地把家给砸了,无力嘶吼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婚礼前一天,他不顾一切地冲到了江家。
不要命似的和江家保镖扭打到一起。
陆晏洲到底不是吃素的,等他闯进来时,林南栀就坐在客厅等他。
他这才知道,他能进来,是林南栀默许的。
陆晏洲眼里顿时萌生期待。
“南栀!”他刚要迈步,就被人挡住。
林南栀连头也没抬一下。
“陆晏洲,你应该知道你有今天都是我一手策划的吧?”她轻轻启唇。
陆晏洲喉头上下滚动。
他知道。
他怎么会不知道?
“南栀,我已经狠狠罚过余周周了,我可以带你去看她,她已经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了,你能不能——”
“不能。”
陆晏洲有些错愕又有些受伤地看向林南栀。
他根本还没说出那句话是什么。
林南栀就已经拒绝了。
他笑出了声,挫败地垂下了头,“是不是无论如何,你都不会原谅我了?是不是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再和我回到从前?”
林南栀没有回答,可她脸上的表情就是她的回答。
陆晏洲脚步下意识后退,拳头上的血迹滴溅在地毯上。
他脸色惨白,“最后一个问题,你是不是恨不得我死?”
那边依旧是沉默。
而陆晏洲也不再执着要她的回答。
他走了。
江叙白将手搭在林南栀的肩膀上,“放心,有我在。”
婚宴当天,保镖层层包围。
可林南栀还是失踪了。
江叙白发了疯似的下令寻找。
林南栀从上车就被人迷晕,再醒来却发现自己在一家私人医院。
她刚想挣扎起身,却只觉得胸口处传来熟悉的痛感。
一双手忙不迭地按住了她,“别动,你才做了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