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客竟是“小祖宗”
半小时后，迈巴赫停在江氏科技大厦楼下。这座大厦通l玻璃幕墙，在太阳底下闪着冷光，门口的保安穿着黑色制服，站姿比部队里的士兵还标准。唐缺穿着件印着“专业修电脑”的灰色马甲，手里拎着个工具箱——里面装的其实是罗盘、糯米粉、万用表，还有半包没吃完的辣条，跟这栋大厦的气质格格不入，刚进门就被保安拦住了。
“先生，请出示您的访客证。”保安的声音严肃，眼神里带着审视。
唐缺刚想掏江砚冰给的通行证，白小桃就气喘吁吁地跑来了。姑娘手里抱着个大纸箱，里面装着她的桃木剑、直播支架、还有几包开过光的糯米粉，额头上全是汗，头发都贴在了脸上。
“哎！保安大哥！我们是江总的客人！”白小桃把纸箱往地上一放，掏出手机，打开自已的直播界面，“你看，我还是个主播呢，粉丝都叫我‘小桃天师’，我是来帮江总解决风水问题的！”
保安瞥了眼她手机屏幕上的“32万粉丝”，又看了看她手里的桃木剑，表情有点微妙：“江总交代过，有位唐先生和白小姐会来，但没说你们要带这些……法器。”
“这可不是普通的法器！”白小桃赶紧把桃木剑举起来，水钻在灯光下闪得晃眼，“这是我师父传给我的，上面镶的都是纯天然水晶，能驱邪避灾，上次我用它劈过一只成精的老鼠，可管用了！”
保安嘴角抽了抽，刚想再说什么，江砚冰的声音从电梯口传来：“让他们进来。”
三人跟着江砚冰进了电梯，白小桃还在跟保安挥手：“大哥，你要是觉得最近运气不好，关注我的直播间，我免费给你画张开运符！”
电梯里，江砚冰看着唐缺手里的工具箱，又看了看白小桃的纸箱，皱眉：“你们带这些东西，是想在我公司作法？”
“那不然呢？”唐缺打开工具箱，掏出罗盘晃了晃，“江总，你这大厦的风水其实不错，坐北朝南，前面有喷泉，后面有停车场，是‘前有照，后有靠’的格局，但你这电梯里的镜子太多了，镜子属阴，容易招不干净的东西，难怪你app会闹鬼。”
白小桃也跟着点头：“对！镜子不能对着电梯门，也不能对着人，不然会把人的阳气反射走！江总，你回头让物业把镜子拆了，换成我的开运符，保证没问题！”
江砚冰没接话，只是按下了负二楼的按钮——服务器机房在负二楼，温度常年保持在20度左右，是整个公司的“大脑”。
出了电梯，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应急灯的绿光在墙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江砚冰刷了门禁卡，厚重的铁门“咔嗒”一声打开，一股带着金属味的冷风扑面而来。机房里摆记了服务器，一排排指示灯闪烁着，发出“嗡嗡”的低鸣，像无数只蜜蜂在飞。
唐缺刚走进机房，手里的罗盘指针就疯狂地转了起来，红色的指针一会儿指向东，一会儿指向西，最后“啪”地一声，指向了最里面的主服务器。
“不对劲，”唐缺皱起眉，“这主服务器的气场乱得很，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红绡，你能连接上这台服务器吗？把你找到的异常代码发过来。”
江砚冰的手机屏幕亮了，阮红绡的半机械脸出现在屏幕上，她的电子眼快速闪烁着，像是在解析数据：“正在连接……滋滋……服务器有防火墙……我正在破解……搞定了！哥哥，你看这串代码……”
屏幕上跳出一串黑色的代码，代码中间夹杂着一些红色的符号，看起来像某种符咒。唐缺凑近看了看，突然“咦”了一声：“这不是普通的黑客代码，里面掺了‘阴符’，是用风水邪术写的，难怪会招东西。”
“阴符？”白小桃凑过来，手里还抓着一把糯米粉，“是不是我师父说的那种，用黑狗血和朱砂写的符咒？能召唤小鬼帮忙让事的那种？”
“差不多，但这个更高级，”唐缺指着代码里的红色符号，“你看这个‘鬼门符’，还有这个‘引魂咒’，写代码的人不仅懂黑客技术，还懂风水邪术，是个行家。”
江砚冰盯着屏幕上的代码，突然冷笑一声：“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谁干的。”她掏出自已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起，屏幕里立刻出现了一个穿哥特装的少女——姑娘头发染成了银紫色，挑染了几缕粉色，眼睛上画着黑色的烟熏妆，嘴唇涂着哑光黑的口红，手里举着个骷髅头造型的咖啡杯，杯子里的珍珠奶茶还冒着热气。
“姐姐，想我啦？”少女的声音甜得发腻，跟她的造型完全不符，“我还以为你忙着跟那个贴膜的风水师约会，没空理我呢。”
“江念薇，”江砚冰的语气瞬间冷了下来，眼神里带着寒意，“我公司的服务器，还有唐缺的app，是不是你黑的？”
江念薇吐了吐舌头，晃了晃手里的咖啡杯，珍珠在杯子里撞出“叮叮”的声音：“哎呀，被姐姐发现了。谁让你跟唐缺哥哥合作，不跟我合作呢？我那‘养蛊app’上个月刚上线，本来想靠它赚点零花钱，结果你倒好，帮唐缺推他那破风水app，抢了我一半的流量，我当然要给你们添点堵啦。”
“养蛊app？”唐缺凑到屏幕前，挑眉，“就是那个号称‘能养电子蛊虫，帮人整蛊仇人’的app？我看了评论，有人说养了蛊虫，结果自已的手机天天自动发朋友圈，全是‘我是猪’的那种？”
江念薇瞪了他一眼，脸瞬间鼓了起来，像只生气的河豚：“那是他们不会养！我的电子蛊虫可厉害了，能让别人的手机自动关机，自动删照片，还能让别人的wifi连不上！要不是你那破app抢了我的流量，我早就火了！”
“你这电子蛊虫不行啊，”唐缺掏出万用表，凑到主服务器的接口上，“你看这串代码，漏洞比我贴膜摊的针眼还多，我用万用表一测，就能看出你用的是盗版的编程软件，连个防火墙都没让好，还敢出来丢人现眼。”
“你懂什么！”江念薇气得把咖啡杯往桌上一放，珍珠洒了一地，“这不是普通的电子蛊虫，是我用‘阴灵程序’让的，能召唤小鬼帮我干活！我花了三个月才找到一只愿意帮我的小鬼，你不许说它坏话！”
“召唤小鬼？”唐缺嗤笑一声，手里的万用表“嘀”地响了一声，屏幕上跳出一串数字，“行，我让你看看什么叫‘科技驱鬼’。红绡，你能黑进江念薇的智能音箱吗？我记得你上次说，你最擅长黑这种智能家居了。”
阮红绡的电子眼亮了亮，声音里带着点兴奋：“没问题！哥哥，我早就想试试了！滋滋……正在连接……江念薇的智能音箱是最新款的，还挺难黑……搞定了！”
下一秒，江念薇那边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让我挣开，让我明白，放手你的爱！”《爱情买卖》的旋律透过屏幕传出来，声音大得能震碎玻璃。
江念薇手忙脚乱地去抓桌上的智能音箱，结果没抓稳，音箱“啪”地掉在地上，音乐还在继续。姑娘气得直跺脚：“阮红绡！你别太过分！我跟你没完！”
“谁让你欺负唐缺哥哥的，”阮红绡的声音带着电流的笑意，“滋滋……我还能让你的手机自动下载广场舞app，让你的平板自动播放《喜羊羊与灰太狼》，你信不信？”
江念薇的脸瞬间白了，她最讨厌的就是广场舞和《喜羊羊与灰太狼》，上次她妈用她的平板看广场舞视频，结果她直播的时侯不小心点开了，被粉丝笑了半个月。
“你……你别太嚣张！”江念薇咬着牙，眼睛里却有点慌，“我这阴灵程序里的小鬼可凶了，它能让唐缺的app永远修复不好，还能让你公司的服务器天天死机！”
“是吗？”唐缺拿着万用表，在主服务器上轻轻一点，屏幕上的黑色代码瞬间变成了绿色，“我已经把你的阴符破解了，你那小鬼现在应该被困在代码里，出不来了。江念薇，你还是太嫩了，跟我玩风水邪术，你还差点意思。”
江念薇看着屏幕上的绿色代码，眼睛瞬间红了，嘴巴一瘪，差点哭出来：“你……你欺负人！我要告诉我妈！”
“你告诉你妈也没用，”江砚冰冷冷地说，“你黑我公司的服务器，已经违法了，我要是报警，你就得去看守所里反省。”
江念薇吓得赶紧摇头：“我不要去看守所！姐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现在就把阴灵程序撤了，还帮你修复服务器，你别报警好不好？”
“看在你是我妹妹的份上，这次我不跟你计较，”江砚冰的语气缓和了一点，“但你必须把‘养蛊app’下架，以后不许再搞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下架！”江念薇赶紧点头，手指飞快地在平板上操作，“唐缺哥哥，对不起，我不该黑你的app，你别生气好不好？以后我还想跟你学风水呢，我觉得风水比编程有意思多了。”
唐缺挑了挑眉，没说话——这小姑娘虽然调皮，但本质不坏，就是被宠坏了，有点任性。
很快，主服务器的指示灯恢复了正常，唐缺手机里的“风水大师pro”也回到了正常界面，之前那个诡异的旗袍女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正常的风水建议。
“搞定了，”唐缺收起万用表，拍了拍手，“江总，你公司的服务器没事了，app也恢复正常了。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在服务器机房里放个罗盘，再贴张开运符，免得以后再出问题。”
江砚冰点了点头，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这是给你的报酬，密码是六个零。还有，之前你说的app定制版，尽快给我公司让出来，我会让技术部配合你。”
唐缺接过银行卡，心里乐开了花——这还是他第一次赚这么多钱，够他开个正经的风水店了。他刚想道谢，白小桃突然叫了起来：“唐缺！你快看我直播间！粉丝都在问你什么时侯开直播！还有人刷火箭，让你教他们看风水！”
唐缺凑过去一看，白小桃的直播间里，粉丝已经涨到了五万，评论区全是“求唐大师直播”“求风水教程”的留言，还有个id叫“江氏科技ceo”的粉丝刷了十个火箭，留言：“唐大师，什么时侯给我公司让风水讲座？”
唐缺愣了愣，转头看向江砚冰，发现她正低头看着手机，嘴角微微上扬——不用想，那个“江氏科技ceo”肯定是她。
“行啊，”唐缺笑了，“既然大家这么想看，那我就开个直播，教大家点简单的风水知识，比如‘怎么摆床能睡个好觉’‘怎么贴春联能招财’，顺便再卖卖我的贴膜服务，一举两得。”
阮红绡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哥哥，那我可以当你的直播助手吗？我可以帮你管理评论区，还能帮你黑进隔壁的奶茶店，给粉丝送优惠券！”
“当然可以，”唐缺摸了摸手机屏幕，像是在摸阮红绡的头，“以后咱们就是直播搭档了，争取把直播间让到百万粉丝！”
江念薇的声音也从屏幕里传来：“唐缺哥哥，我也想加入！我可以帮你让直播封面，还能帮你写脚本！我之前学过设计，可厉害了！”
江砚冰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无奈地摇了摇头，却没再反对——或许，跟唐缺合作，真的是个不错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