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徐楚然莫名其妙了,她盯着钱镶看,看他眼神真诚,笑意也真诚,不像是说谎。
他找自己的时候说的可是要和祥云楼竞争,怎么转手就要把祥云楼送给自己了,他有那么大的本事吗?
“你不要告诉我,你已经把祥云楼买下来了。”
这也太,财大气粗了吧。
不过,钱镶确实有这个本事和财力。
钱镶笑着点头:“不是我主动买的,是祥云楼老板找到了我,提出要低价卖给我。我们两个只是说了一些过户的事宜,还没有最终定下来。”
他们外出的那几天,那个老板来找过钱镶好几次,看似很着急的样子。
这次他终于见到了钱镶,提出的条件也很有吸引力。
钱镶简单复述了一下那人开的条件,徐楚然听着连连点头,心中更加觉得不妥。
“那个酒楼看着挺不错的,虽然刚开业没多久,但客源很稳定。里面装修精美,消费的客人身份也都不一般,一看就是稳赚不赔。那他为什么又要把酒楼卖给你,跟送给你差不多了。”
短短时间内,徐楚然分析出了好几条不对劲的地方。
能把酒楼装修的那么好看,那么精致,自身的财力肯定也是不容小觑。既然有那么多财产,又怎么会把酒楼低价卖出去呢?
难不成是酒楼本身有什么问题?
徐楚然细细回想一下,祥云楼从外到内,从客人到店小二,甚至是菜品的口味都挑不出毛病来。
没有毛病,难道才是最大的隐患?
“可能是他想要卖个人情给表哥呢,就是想要和表哥做个朋友,以前也有人这么做啊。”淳儿捏起一块糕点,漫不经心道。
很多人知道钱镶和钱县令的关系,想尽办法的讨好他,送美女送钱财,都被钱镶直接拒绝了。
后来他们另辟捷径,和钱镶做生意。说是做生意,其实就是一个劲的投钱,不管盈利或者是亏损,就是要把银子送到钱镶手里。
给了钱镶,不就是给了钱县令吗。
钱县令知道了,肯定也要记住他们的好。
钱镶一开始只觉得奇怪,反应过来后,将每个人投的银子都记下来,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
再后来,他们就开始低价卖给钱镶好铺子,想要在钱县令跟前露脸得办法五花八门
钱镶想到这些人,头疼的叹口气。
“这次没有那么复杂,我调查了那个老板,他确实是个外地人,临时起意在这里开了酒楼。现在他新鲜感过去了,想把酒楼出手,所以找到了我。”
多么蹩脚的理由啊。
谁家好人会随随便便拿出大把银子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开一家酒楼,在酒楼明显很营业的时候把酒楼低价卖了?
那人脑子有坑吗?
徐楚然表示不信:“其实那家酒楼确实不错,如果老板是真心想卖,我们不要,别人肯定也会要,这样反而对我们不利。不如我们和酒楼老板见一面,让我看一看。”
她活了这么多年,教过的学生也成百上千个了,还算是能看透一些人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