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反对徐楚然找个心仪的人结婚生子,但她觉得眼前这个人不适合她。倒不是说徐楚然配不上钱镶,是钱镶不够真诚,仿佛一直带着一张面具。
“我堂嫂说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我最近,没有娶妻生子的想法。”钱镶再次解释,强调了他的想法,同时他伸展手臂,把伞往徐楚然头上靠了靠。
这种动作,属于暧昧。
一方面说的清楚,一方面搞这种小动作。
要是寻常的小女生,不得被迷死啊。
徐楚然冷笑,退出油纸伞,任由大雨落在脸上,身上。她嫣然一笑:“其实我也没有,所以我从来不会把这种事当做我的烦恼。我们都是很清醒的人,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人活一世,不是为了娶妻生子,嫁人生子才存在的。
她要活的精彩,活的漂亮,活的有意义。
徐楚然回身进了院子,双手推动木门,缓缓关上。
等到徐楚然脸彻底消失在眼前后,钱镶才回神,他抬眼看了看头上的油纸伞。
精美的图案是两只鸳鸯在戏水,周围绿树成荫,一男一女站立河边,一人吹箫,一人抚琴,清风拂过,两人衣珏纷飞,美轮美奂。
这种场景,似乎也不错。
徐楚然洗了个热水澡,检查一下徐传浩的功课,然后就跑到姜银花房里,一定要和她睡在一起。
“你好端端的干嘛非要和我挤在一起?”姜银花坐在油灯下,认真看着手中的作品。
认真的人最好看了,徐楚然觉得她身上都在散发着一种金光。
她也想起来,以前上大学时。外面狂风暴雨,电闪雷鸣,或者是寒冬腊月,鹅毛大雪。一个宿舍的小姑娘在床上或坐或躺,谈天说地,说到某个莫名其妙的地方,都哈哈大笑起来。
今日的大雨,让她有些想念那些时光了。
“也没什么,就是担心你会多想,来看看你这个小心眼。”徐楚然笑着开玩笑。
她很珍惜这个刀子嘴豆腐心,又充满爱心的好友。
姜银花作势要拿针扎她:“我心眼有多小,比它还小吗?”
她举起绣花针,透过针眼看徐楚然。
“差不多吧。”
两人对视,哈哈大笑。
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最无忧无虑的时候,徐楚然心生感慨,和姜银花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也不知说到什么时候,徐楚然沉沉睡去,姜银花轻手轻脚爬上床,轻轻拢了拢好友的秀发。
其实她现在很高兴,徐楚然会把她看得这么重要,会真心把她当朋友。
正因如此,她才更应该帮好友把关,不能随便个什么人都可以求娶徐楚然。
两人入睡,雨声依旧。有人趁着夜色,在雨声的掩护下,偷偷溜进了雅致的小院子。
他蹑手蹑脚,推开一扇房门,径直走向床的位置。一道闪电亮起,照射出他狰狞的脸庞和手中高高举起的长刀。
又一道闪电,照射出悄无声息,跟在他身后的蒙面男人。
蒙面男人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两手一上一下按住他的头,反方向用力,咔嚓一声响,那人身子软绵绵瘫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