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有人在暗中盯着她们。
徐楚然打开房门出去,趁着月色悄悄爬上房顶。
原本她布置陷阱的地方只剩下一滩血迹,顺着血迹还能看到那人消失的方向。
不清楚对面人是谁,也不清楚他的手段,徐楚然不敢贸然追出去。
她下来时,梁诀正在院子里看她。
“你也听到了?”
“嗯,是个男人。”梁诀点头。
他睡眠一向很浅,别人稍微靠近他一些他就能感受到。
刚刚那人过来时,他已经听到了脚步声,直到徐楚然听到声音出来,他才跟着出来。
梁诀看向远处的后山,担忧道:“这里不安全了,我们可能要搬家。”
不用他说,徐楚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她不经意间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人,被人家在暗中盯上了。
不知道那人是想要她一人性命,还是要全家人的命。
不管是哪个,她都不会同意。
徐楚然握紧拳头,发誓一般的点头:“搬家,过几天就搬。”
她不能用全家人的命去做赌注。
“今晚我在这里看着,你别怕,回去睡觉吧。”
梁诀坐在石凳上,犹如一个庄严又高大的吉祥物。
“好,那辛苦你了,明天给你加餐,再次口头嘉奖一次。”
其实她觉得那人失败了一次,应该不会再来第二次,但也不忍打消梁诀的激情。
要是他真的在院子里守一晚,她还可以和侯氏夸一夸他,帮他找个不错的媳妇。
这么大小伙子了,没个老婆怎么行。
梁诀不知道徐楚然的想法,当真是在院子里坐了一夜,侯氏看到他时吓坏了。
“你这孩子,怎么在这里坐着啊,是不是发癔症了?我就说吧,小孩子睡觉前不能玩火,容易癔症。你快别坐着了,回去睡觉,婶子给你煮个鸡蛋。”
侯氏把梁诀推进房间睡觉,又揪着耳朵把徐传浩叫起来。
“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还睡觉,今天天气好,起来晒被子。还有你的功课,你姐等会要检查。”
徐传浩揉着眼睛,不情愿爬起来。
别人都去学堂上课,怎么都不会起那么早啊,为什么他在家里还要睡不醒。
他不高兴。
吃早饭时,徐传浩暗戳戳给徐楚然提意见,给她剥鸡蛋讨好她。
徐楚然接受了弟弟的好意,也采纳了他的意见。
“是啊,你现在是长身体的关键时期,是应该睡好。那就这样吧,每日晚上加课,不用你早上的时间。你看怎么样?”
“啊,这不还是一样吗?”
“不一样的。”徐楚然温柔揉他脑袋:“晚上的课,不是功课,是锻炼。姐给你做个东西,你每天晚上跳着摸两百下,摸完了再睡觉,好不好?”
她语气实在是太温柔,说出的话听着又太轻松。
徐传浩小朋友皱眉想了想后,快乐的同意了。
每天摸两百下,不管摸什么,那不就是一伸手的事情吗。
但是他忘了,姐姐说的“跳”这个字。
梁诀作为监督员,每天一丝不苟的监督徐传浩,徐传浩跳完后都觉得两股战战,第二天直接被疼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