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变化,不会因为人的意志而停滞。
当木叶被困在无形的囚笼中,为生存而挣扎时,外界的局势,正在以更快的速度崩坏。
火之国,首都。
大名的府邸内,一片愁云惨淡。
“陛下!这是国内各地呈上来的报告!全国范围内的秋收,预计减产七成以上!无数田地被毁,颗粒无收!”一名大臣将厚厚的奏折高高举过头顶,声音都在颤抖。
“陛下!各地物价飞涨,尤其是粮食和取暖用的木炭,已经引发了多起暴乱!”
“陛下!从木叶村传回消息,他们已经彻底封村,断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我们失去了最大的武力屏障!”
火之国大名,一个养尊处优的胖子,此刻瘫坐在主位上,面如死灰。
他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听着那呜咽的风声,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脑门。
他的国家,正在死去。
不是因为战争,不是因为瘟疫,而是因为这阵该死的、永不停歇的风。
“去问!派人去木叶问!他们是忍者!他们一定有办法!让他们给我想办法!”大名歇斯底里地咆哮着。
但他的命令,甚至无法传出首都。
所有的信使都在半路上被密集的风刃撕成了碎片。道路,已经断绝。
整个火之国,被分割成了一个个孤岛,在绝望中等待着缓慢的死亡。
相比于火之国的混乱,远在风之国的砂隐村,则陷入了另一种更为具象化的地狱。
这里的“风之泣”与“风刃之语”,同无尽的黄沙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永不休止的“黑色沙尘暴”。
遮天蔽日的沙尘笼罩了整个村子,能见度不足五米。
空气中弥漫的,不再是单纯的风刃,而是无数被风加速到极致的、如同子弹般的沙砾。
普通人根本无法在室外存活超过一分钟。
就算是忍者,也必须时刻维持着查克拉铠甲才能勉强行动。
整个砂隐村,被世界“活埋”了。
风影办公室,四代目风影罗砂脸色阴沉地看着窗外那片混沌的黄沙世界。作为磁遁的血继限界拥有者,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这些沙子中蕴含的力量,纯粹、狂暴,不输于任何一种已知的查克拉。
“风影大人!”一名砂忍冲进会议室,声音里带着哭腔,“最后的储备水源,也快要见底了!再找不到新的水源,我们……我们全村人都会渴死在这里!”
罗砂眼中闪过一丝暴戾。他不是猿飞日斩,没有那么多伪善的顾虑。在他看来,这种波及全世界的诡异现象,只有实力最强的木叶才有能力发动。
“木叶……猿飞……”他低声念着,眼中杀机毕露,“是你们在测试什么新的禁术吗?还是说,你们想用这种方式,不费一兵一卒就削弱所有国家?”
他的独子,我爱罗,此刻正被关在村子最深处的禁闭室里。
这个年幼的人柱力,最近变得异常狂躁。他体内的守鹤,似乎对外界的风声和哭嚎产生了强烈的共鸣,好几次险些暴走。
我爱罗抱着头,蜷缩在角落,小小的身体不住地颤抖。
他能听见,风在哭。
他也能听见,他身体里的那个怪物,在兴奋地嘶吼。
还有他母亲加瑠罗留在他沙子里的意志,也在不安地震动着,仿佛在为什么而悲伤。
外界的哭声,内心的嘶吼,母亲的悲鸣,三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快要把他逼疯了。
罗砂并不知道儿子的痛苦,他只知道,砂隐村的战力正在飞速下降,而木叶,一定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向火之国大名提出最严正的抗议!”罗砂冷冷地发布命令,“同时,让潜伏在火之国的情报人员,不惜一切代价,查清楚木叶到底在搞什么鬼!”
他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寄托于查明真相,然后用砂隐村的方式,予以还击。
但他不知道,此刻的木叶,早已自身难保。
灭世之眼,静静地注视着这个在未来本该与木叶结盟,此刻却充满猜忌与仇恨的村子,眼中没有任何怜悯。
你的父亲罗砂,曾数次挑起与木叶的战争,手上沾满了木叶忍者的鲜血。而宇智波作为木叶的第一大族,同样有族人死于砂忍之手。
这便是“业”。
在这场清算中,无人无辜。
审判的序曲,即将在绝望的国度,迎来第一个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