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街上就有客栈,不过一问,居然客满了。
“掌柜,大过年的,哪来那么多外地人?”
掌柜打着算盘笑呵呵地回答:“你们是冲什么来的,他们也是啊,我们这大金城啊,最出名的就是柳大家了,他每年正月会免费上台一个月,这会儿戏园子肯定里里外外都是人。”
姜九笙都死了三十年了,肯定不认识什么柳大家。
她朝闫振雷和陆昀后去,两人齐齐摇头。
闫振雷是天师,对戏曲不感兴趣,而且也没来过这里。
陆昀就更不用说了,从小在军营,恐怕连戏子都没接触过。
“客人要是不介意,后院还有几间杂物房,收拾收拾也能住人。”
姜九笙将两枚银锭子拍在柜台上,“不要杂物房,就要上房,三间上房!”
“这这真没房”掌柜盯着那银子两眼冒光。
姜九笙又加了两锭,足足四十两,别说住客栈,就是要租房也能租两个月了。
掌柜一把捂住银子,“行,我们东家在三楼还有两间他自己住的好房,有一间是里外套间,刚好三张床榻,我就偷偷让你们住几日吧。”
姜九笙表示很满意。
又听掌柜指着他们怀里的小宠说:“就是这阿猫阿狗的不能住,我们东家最讨厌畜生,一根毛他都能发现。”
姜九笙眯了眯眼,手掌轻轻抚摸着顺滑的猫毛,抓了一把对掌柜说:“你看,他不掉毛。”
“这也不行,那可是好房,要是被抓坏了,四十两可不够赔。”
“行吧,我出去一趟,把他们放野外去。”
姜九笙带人离开,不久后,他们去而复返。
只是这次多了一个相貌秀美的小少年。
掌柜一头雾水,怎么出去一会儿就多一个人回来了?
“你们真把阿猫阿狗放出去了?”
“那是,本来就是野外捡回来的野猫野狗,进城了不让养就算了。”姜九笙无所谓地说。
“那这位”掌柜盯着那秀美少年,眼睛都快看直了。
这样貌这身段,如果去戏园子拜师,说不定就是下一个柳大家了。
“哦,他是我弟,跟我睡。”陆昀指着黑炎说。
陆昀一手压住怀里乱动的小狼崽,牵着黑炎的手上三楼。
一番折腾已经天黑了。
姜九笙许久没有好好沐浴,便让小二送了一大桶热水来,泡在热水里不起身了。
那什么戏园子,什么柳大家,哪里有温暖的水和床榻舒服?
姜九笙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她是被一阵脚步声和说话声吵醒的。
醒来发现外头的天还是漆黑一片。
“少东家,实在对不住,客人太多了,以为您不会来大金城,小人便自作主张让几位客人先住下了,我这就去喊人出来!”
姜九笙把一张隔音符和一张千斤符贴在门上,翻个身继续睡了。
开玩笑,她花了巨资才得到的房间,凭什么让她出去?
掌柜用力敲门,发现自己的敲门声就像石沉大海。
他身后的男子黑着脸,推开他一脚踹在房门上。
掌柜抱头,他已经能想象客人发飙的模样了。
“啊”一声惨叫,男子抱着腿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