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笙才出院子就被一群村民围住了。
“就是他们,和刚才那个男人是一伙的,要夺我家的骨灵。”
一个干瘦的男人指着姜九笙等人喊道。
姜九笙一听“骨灵”二字,脑海里浮现出一段记忆。
她确实见过有些地方的人把死去的亲人做成骨牌,供奉在家中,以保佑家人平安顺遂。
但骨灵并非谁的骨头都可以,必须是家中最乖巧最孝顺的子女,且还要未婚配。
他们对这个家最眷恋,对父母最孝顺,认知最单纯,被认为是最好的人选。
但信奉骨灵本身就是一件愚蠢的事情。
拿至亲之人制成骨灵就更加有违天和,不顾伦理亲情,最为姜九笙不耻。
“骨灵是什么?我们不过是路过此地,怎会拿你家的东西?”
姜九笙反问他:“你扣押了我的小师弟,怎么恶人先告状了?”
那男人恼羞成怒,“就是你怀里这只狗,是它破坏了我家的”
“咳咳,李老二,闭嘴!”
“村长来了。”
村民们纷纷让道,一个披着斗篷的黑衣老头走了过来。
姜九笙一看到他就心生厌恶,这是一种直觉,她是天生的阴阳眼,对脏东西最敏感。
这个村子果然不干净。
村长瞪了李老二一眼,目光幽深地朝姜九笙看过来。
“客人勿怪,是我这族弟唐突了,我这就让人去将你同伴带来。”
李老二还有话要说,被村长一个眼神制止了。
“好啊,闫师弟,你跟村民一起去,务必把小师弟全须全尾地带回来,若是哪里伤着了”姜九笙扫了一圈,嘴角挂着凶狠的笑,“我天一宗的宗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还之!”
“是!”闫振雷抱着黑炎离开。
李老二紧张起来,拼命朝老村长使眼色。
老村长无视他的求助,对姜九笙客气地说:“原来是天师大人,是我等草民有眼无珠,怠慢了贵客,还请见谅。”
“好说,虽然我等有官身在,但这毕竟是在旅途中,不知者不罪。”
很快,闫振雷把陆昀背回来了。
小胖子气得两颊鼓鼓的,一来就告状:“师姐,他把小师弟打伤了!”
姜九笙随手翻了翻陆昀的眼皮,又看了一眼他的伤口。
后脑勺被打破了,小小的伤口已经用草木灰止血过了。
看样子,那李老二也不是真的敢杀人。
她手中竹杖轻轻一挥,众人眼前一道绿影闪过,然后听见一声惨叫。
那根竹杖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姜九笙手中。
只见李老二捂着胳膊蹲了下去。
“我的手我的手啊”
有村民上前一摸,惊呼:“他的右手断了。”
村民们义愤填膺,纷纷指责姜九笙,“好狠毒的心肠!”
“敢在我们文田村伤人,管你是谁,必须付出代价!”
村长没有阻止,反而任由村民将姜九笙几人包围了。
姜九笙转动着手中的竹杖,笑眯眯地说:“我说过了,敢伤我的人,我必十倍还之,若非不想伤他性命,他的脑袋已经碎成渣了,只断他一条胳膊,以儆效尤。”
“你简直狂妄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