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玉看了看输入一半的内容,没继续敲。
纪凌风比她快。
“新绯闻会把之前的压下去。”
娴玉把自己的也发过去,“我看到了,多谢。”
外面寒风四起,里面却是暖风融融。
一只女人的手搭在他肩上,动作旖旎,企图沿着他的腰往下落,被纪凌风一把抓住推开,眼神冰冷。
“滚。”
“真是没趣,用完了就扔。”女人小梨涡点缀,被他甩开也不生气,她端起酒杯,勾唇笑道,“记得把钱打给我。”
尤知知转身,眼里的轻佻和戏谑都收起,她给备注“妈”的人发消息,“成了,记得给我爸交医药费。”
这些纪凌风看不到,他只是顺从家里的心意,参加了相亲。
因为没心情恋爱,就找到相亲人演了场戏。
危机解决,娴玉得以喘息,正常出行。
这天在本地接了个广告,拍摄完回家,已经十点钟。
竺月不见了。
没打一声招呼。
娴玉急忙打开猫房,羊脂球“喵呜”一声,脚步再也不能恢复之前的轻盈,三足蹦地跑向她,她好久都没和羊脂球亲近了,因为每次看见都会伤心。
她如往常,抓了抓它的下巴,“看见竺月姐姐了吗?”
“呜——”
娴玉能听懂几句猫语,它这是说“没有”的意思。
情急之下,她想到了郁轻舟和杜阮阮。
她有郁轻舟的联系方式,内心对她是惧怕的,但竺月出事的恐惧压过了这种惧怕。
“你动我的保姆了?”她连敬语都没有了。
心里已经给她盖上毒印章。
郁轻舟乍一听说这话怔了下,这质问的语气,挺冲的。
娴玉是个老实人,不把她逼到份上,她根本不会发疯。
可事实上,郁轻舟想动,但还什么都没动。
不过,顺势而为,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我早就说了,要你离我儿子远一点。”在紧张的等待中,郁轻舟一锤定音,娴玉内心涌起无边的愤怒。
“郁女士,你尽可以问一下梁佑嘉,我们有没在一起?更何况,他不是去相亲了吗?你在担心什么,对他这么没有信心吗?”
“你不用花言巧语,你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娴玉深吸一口气,“你是说要我离开京市吗?”
她才签了“一笙”,合同期是三年,她与檀央合开了公司,属于她自己的根终于开始往下扎,她才不要离开京市。
“你也可以不离开,那就别想再见到你的保姆。”
娴玉死死掐着手心,不妥协,挂断。
她不相信郁轻舟可以只手遮天,但竺月也不能有事。
联系梁佑嘉是迫不得已。
“别急,我让人去查。”
他才从公司出来,把这件事丢给下属,但没着急质问郁轻舟,母亲心狠,但不屑于隔靴搔痒。
而且,这段时间,母子俩的关系已经闹得够僵,无法再雪上加霜。
娴玉凌晨都没睡着,再打给竺月,她的手机也是关机状态。
梁佑嘉查到的,和娴玉问到的截然不同。
他的人找到竺月的时候,她浑身是伤,肋骨断了两根,小腿也骨折了,下属赶到的时候,对方正准备把她脚筋抽了,幸好来得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