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月回来时,保姆们个个灰头土脸站在家里。
娴玉坐在客厅沙发上,满脸凝重。
“怎么了?”
娴玉没开口,有一位保姆急得快哭出来,“羊脂球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了?谁把它放出去了?”
“没有,小姐离开后,我们每天只在固定时间打开羊脂球房间门。”
“那有没有看过监控?”竺月问。
“还没。”
“快去啊快去。”保姆们互相催促。
几分钟后再下来,保姆们的脸色更难看了。
竺月:“监控也没看见羊脂球从哪出去的?”
几人摇摇头。
娴玉突然问:“今天有人来家里吗?”
“有。”
“谁?”娴玉猜到那个人是谁。
“说是梁先生的未婚妻。”
娴玉闭了闭眼,“我知道了。”
她给杜阮阮发信息,“你带走了羊脂球?”
“是啊,你走了,它没人照顾,我带过来不是正常的吗?”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难道,你又回来了?”
指甲陷入掌心,娴玉仿佛察觉不到疼似的。
杜阮阮也许是知道她要回来,所以提前带走羊脂球杀猫儆人。
她无法说出自己没回来的话,因为梁佑嘉的原因,她食言了对郁女士的承诺。
“只要你好好照顾它,我可以送给你。”
杜阮阮:“当然。只要你不要来打扰我和佑嘉的感情生活。”
就算自己不想打扰,梁佑嘉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在她沉思的时刻,竺月正在和其他保姆发火。
“有人要进来,你们就任由她进来吗?这是娴玉小姐的房子,不是梁先生的私产,你们到底懂不懂分寸。”
鸦雀无声,众人纷纷低下头。
娴玉叫住竺月,“羊脂球找到了,别追究她们的过错了。”
就算她们想拦,也拦不住。
梁佑嘉的心尖尖,连她都望而却步的人。
竺月气得跺脚,跟着娴玉上楼。
“玉玉,羊脂球真被梁先生的新欢带走了吗?咱们什么时候去接它回来?”
“接不回来,以后羊脂球就给杜小姐养了。”
竺月望着娴玉冷凝的脸,明白这已经是不可更改的现实。
“您告诉梁先生,说不定”
“竺月,我累了,想休息了。”
娴玉这次回来,已经是身在心不在。
竺月发现,以前的娴玉是向阳花,梁佑嘉就是她的太阳;而现在,娴玉像是把所有的情绪封锁住,花盘枯萎。
当晚,梁佑嘉回到小别墅,娴玉已经睡着。
梁佑嘉站在床边看了很久,才一头扎进配套的浴室。
凉水澡洗了半个小时。
淅淅沥沥的水声,一度变成鲜红色的血液。
娴玉不可能原谅梁佑嘉。
梁佑嘉出来后,体表温度是冰冷的,他躺在床上,长臂一伸,从背后抱娴玉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