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年不是没听出来江棠话语里的调侃,但是他的第一反应,还是认真想了想江棠的这个问题。
他说,“坐滑滑梯的材料要的多,一时间做不出来,要等一等,多找点材料。”
江棠气急:他竟然真的想坐滑滑梯!
朝朝和月月一听傅司年竟然还能坐滑滑梯,亮晶晶的眼神看向了傅司年。
连朝朝都忍不住地问,“爸爸,真的可以在家坐滑滑梯吗?”
月月漂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期待着回答。
傅司年开口,“可——”
江棠完全不给傅司年回答的机会,马上打断道,“可以什么可以,我说不可以!院子就这么点大,如果再做一个滑滑梯,连转身的空间都没有了。想玩滑滑梯,在育红班里玩。至于秋千,既然已经做了,那就留下来。还有你——傅司年,你别太宠孩子了。”
她可是彻底看出来了,傅司年就是一个毫无底线宠孩子的父亲。
从冰糖葫芦,到秋千滑滑梯,无一不是。
傅司年被江棠“数落”了,也不生气,反而看着江棠笑着。
他问道,“出去一趟辛苦吗?晚上想吃什么?我买了一点牛肉,你想吃什么味道?”
江棠前一刻想着要对傅司年不假辞色,冷一冷他,但是她的想法很快烟消云散。
她说,“要卤的。”
傅司年说,“卤牛肉做起来复杂,今天晚上做了,明天吃口感才好。今天先吃一点红烧的,怎么样?”
江棠说,“行吧,听你的。”
她好像也是被傅司年宠在其中的一个。
入夜,天色漆黑,夜空像是一张画布,无数的星星密布在天空上,一闪一闪,像是在眨眼。
这样灿烂的星空,江棠许久没见到过了。
吃了饭后,朝朝和月月在院子里玩耍,他们围绕着秋千,一个人先坐上去,另外一个人轻轻的推,这样玩一分钟,然后再换一个人。
双胞胎都心有灵犀,不用催促,到了时间就知道要换人。
秋千晃动的时候,发出轻微的咯吱咯吱声音,时不时还能听到一旁两个崽崽的笑声,也有从隔壁丁嫂子家里传来的声音。
丁嫂子家的孩子今年上初中了,
因为学习成绩不好,只知道成天往外跑,可把丁嫂子烦得够呛,正拿着痒痒挠在家里上演全武行。
江棠和傅司年一人一把椅子,静静的坐在屋檐下面,周围的一切又平静,又吵闹。
傅司年的声音低低的传来,“棠棠,你今天是不是去红霞村了?”
江棠转头看向他,眸光清澈透亮,问道,“你都知道了?你是不是还知道我去做什么?”
他们虽说是半路凑在一起的小夫妻,但是彼此都相当坦诚,没有什么弯弯绕绕的小心思,跟两人的感情一样直接奔放。
傅司年问,“你见到想见的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