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瑶身躯一颤,呼吸都开始有些急促。
把她迁出江家,这是她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
可我的话已经说尽了,甚至把江家一心想隐瞒的事情公之于众,就是江家再怎么宠爱这个没有血缘的养女,也不得不在这一刻低头。
不爱亲女爱养女,这任谁一个正常人听了,都只会觉得荒唐。
我淡定接过梁砚修手里的行李箱。
“就明天吧,找几个记者来开个发布会而已,我相信以江家的能力,一定可以办到的。”
江瑶突然从轮椅上跪了下来。
膝盖砸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姐!”
“我就是江家的女儿!母亲早就把我当作亲生女儿般对待了!求你不要把我和母亲生生分离好不好!”
“我求求你了!”
母亲和梁砚修连忙把一直往地上磕头的江瑶抱起。
看到她头上的血坑,梁砚修强压着怒火。
“江絮!我说过多少次了,瑶瑶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她就没有如今的我!”
“你非要把人往死路上逼是吗!”
他的眼神,像是在看着一个仇敌。
我心绪微动。
身为江家真正的女儿,自从我被认亲回家后,却没有一个人喜欢我。
甚至,连本就属于我的母爱和亲情,也全都被他们送给了江瑶。
只有梁砚修,他一次次将我从被家人厌恶的水火中救出,如今,又一脚将我踹回了深渊。
“那我呢?”
“梁砚修,你是不是忘了你和我还有张结婚证?”
“你现在当着我的面护着另一个女人,是要明目张胆向我宣告你出轨了吗!”
梁砚修脸上一青。
“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
“我只是想报恩而已,你难道也希望你的丈夫是个忘恩负义的混蛋吗!”
我轻嘲一笑,声音轻到快要听不见。
“你不已经是了吗?”
周围的目光全都聚到了两人身上。
梁砚修忿忿地握紧拳头,转头便对身后的保镖吩咐道。
“把夫人带回去,瑶瑶手术开始之前,绝对不能放她出来继续胡闹!”
说完,便也不顾我的意愿,将我强行绑回了家。
看着已然空无一物的房间,我没忍住笑出了声。
“我不过离家几年,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把我东西清空?”
“我之前那个小木匣子呢?把它还我,其他的随你处置。”
那木匣子可是当年师父担心我回江家受欺负,特意送我的傍身之物。
梁砚修久不说话,我微眯起眼。
“你送给江瑶了?”
他依旧不语,我立马起身,夺走他手里的车钥匙便往江家赶去。
里头,正热热闹闹的给江瑶办平安宴。
我举起刚才顺手从门外拿的木棍,往那高耸的香槟塔上一抄。
我随手擦干溅到脸上的酒液,嘴角轻扯。
“听说我先生给江小姐送了个木匣子作为定情信物。”
“不知你们什么时候苟且到一块的?要不,我离个婚给你们腾腾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