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迟砚瑟瑟发抖,“加一”
安澜悠哉悠哉地从小袋子里拿出外套穿上,“都跟你们说过了要带外套。”
“这下老实了吧。”
江叙:“”
迟砚:“”
老旧的家属楼,街道两旁一排排整齐的香樟树枝繁叶茂,微风拂过叶子沙沙作响。
这里没有城市的繁华喧嚣,却有着一份独特的宁静温暖。
安澜的家里两代从军,她从出生起就在这里生活。
出租车停在一栋矮楼前,师傅解开安全带,往后瞥了眼,“到了。”
副驾驶上的安澜解开安全带,“谢谢师傅。”
师傅刚打开车门,想贴心地为他们搬行李,后排的迟砚察觉出端倪,出声制止,“师傅,我们自己搬就好了。”
师傅闻言,又关上了门,“行。”
一下车又是那股熟悉的冷气扑面而来,江叙颤抖着身子连忙走到后备箱把两个行李箱搬出来。
动作一气呵成,整个过程不过半分钟。
他抬眼看向正慢悠悠走下车的迟砚,“你快点。”
迟砚倒吸了一口冷气,走过去拿起行李箱。
房子已经三个月没人住,老旧电视机旁的“光荣之家”牌匾落了灰,却依旧光辉耀眼。
迟砚眼神微变。
这是他第一次知道她的家庭情况。
安澜走进去,伸手在沙发靠背上一抹,指尖沾染灰尘。
她皱了皱眉,“看来得打扫一下了,不然没法住人。”
她也是第一次出远门这么久,没注意到这方面的问题。
江叙直接当场打开行李箱,“打扫可以,等我穿个外套。”
安澜在客厅的右侧打开一间房间,“哥,你们住这吧,这间房间的床比较宽。”
她抬眼看向正原地翻开行李箱的两人,“就在这住两天而已,你们两个一起打扫一个房间住,方便些。”
她顿了顿,询问他们的意见,“还是说你们要一人一住一间啊?楼上还有房间。”
迟砚翻出了件黑色外套穿上,“不用。”
“我们俩住一个房间就行。”江叙还在翻。
安澜点头,“好。”
她转身去厕所打了盆水出来,挽起袖子,把帕子放进盆里,弄湿又拧干。
然后开始擦拭桌子上的灰尘。
迟砚刚把行李箱放进房间里,走出来就看到她正在擦桌子,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让阿姨”
他话还没说完,眸光微转,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改口道:“我来吧。”
安澜回过头,就看到已经走到她旁边的迟砚。
她伸手把手里的帕子递给他,“那你来吧。”
迟砚接过帕子,弯腰把她没擦完的地方擦干净。
安澜转身进厕所,“我再重新打一盆水过来。”
迟砚擦完桌子,目光落在发灰的“光荣之家”牌匾上,他拿起牌匾轻轻擦拭。
牌匾上的灰被他擦干净,重新焕发往日的光彩。
清晰庄重的四个字,代表这个家的荣耀。
江叙也从房间出来,加入打扫队伍。
一个小时后,经过三人勤奋地打扫,几乎把这两天要活动的区域都打扫干净了。
三人犹如瘫痪一样,往沙发上一坐,齐齐背靠沙发,仰头休息。
迟砚:“累死哥了。”
江叙:“我也是。”
安澜转头瞥了眼旁边的两人,“辛苦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