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帆看着叶卿棠充满愤怒的脸庞,胸腔里像有一团邪火在上蹿下跳。
“叶卿棠,你是我的夫人,你能不能注意点自己的言行举止,不要随便跟别的男人说话!”
叶卿棠简直要被气笑了,“沈一帆,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我不过是跟人说了一句话,你就这般模样,那你要是看见我跟别的男人亲近,你是不是要直接杀人灭口啊?”
沈一帆被叶卿棠的话噎了一下,他脸色铁青,却仍强硬地道:“反正我就是不许你跟别的男人说话,你是我的夫人,你只能看我一个人!”
叶卿棠简直觉得沈一帆不可理喻,“既要有要”这个词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制的。
叶卿棠看着沈一帆,心中越发地厌恶,她深吸一口气尽力让自己保持平静,“沈一帆,你讲不讲道理?我不过是你的挂名夫人,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感情,你为什么总要这般纠缠我?”
沈一帆脸色铁青,自从叶卿棠被送去典妻回来后整个人心性就和以前大不同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见不得叶卿棠跟别的男人说话,哪怕只是多说一句,他也觉得心中烦闷至极。
他怒视着叶卿棠,态度强硬,“叶卿棠,你是我的夫人,你就得听我的!”
叶卿棠看着沈一帆这副蛮不讲理的模样,心中越发地冷笑,她懒得再跟沈一帆废话,转身就走。
沈一帆却不肯放过她,他几步上前,又拦住叶卿棠的去路,“叶卿棠,你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你到底要不要听我的!”
叶卿棠只觉心中恶心,“沈一帆,我现在对你简直厌恶之极,和离文书我已经拟好了,不如明日你签了字,我们痛痛快快的好聚好散!”
话落,叶卿棠不再看沈一帆一眼,绕过他大步流星地离开。
沈一帆看着叶卿棠决绝的背影,心头竟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慌乱,他站在原地,怔仲的看着叶卿棠越走越远。
“沈大人,你这是怎么了?怎的一脸怒容?”
沈一帆闻声回过神来,他转头看向来人,勉强挤出一抹笑,冲那人恭敬行礼,“郡主,只是夫人与在下置气罢了。”
城阳郡主顺着方才沈一帆愣神的方向望去,“那位便是叶卿棠了?”
沈一帆连忙颔首,态度恭敬谦卑,“正是在下夫人。”
城阳郡主气质雍容,举手投足见尽显王侯将相的尊贵典雅,她不怒自威上下扫视着沈一帆,冷声道:“沈大人,我相信尊夫人不是那蛮不讲理的粗鄙之人,有时候还需从自身找找错处才是。”
话落,城阳郡主也不管沈一帆是何反应,冲一旁服侍的婢女道:“我们走吧,宴席就要开始了。”
城阳郡主生辰宴规模盛大,前来祝贺的宾客皆是上京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宴席上珍馐美味琳琅满目,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叶卿棠独自坐在偏僻的角落,远离了宴席中心的喧嚣热闹,她静静地品着手中的茶水,目光不时地扫过宴席中央,那里,沈一帆正陪着城阳郡主说说笑笑,一副谄媚之态。
叶卿棠心中冷笑,她早已对沈一帆这副嘴脸习以为常,只是今日,不知为何,她竟觉得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厌恶与疲倦。
她收回目光,不想再去看沈一帆那张令人作呕的脸,正欲起身离开,却听见主台那边传来一阵骚乱,只听有人大喊,“不好了!郡主落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