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砚轻抿杯中茶水,目光再次落在叶卿棠身上,缓缓道:“叶小姐,滇水镇,你可有印象?”
叶卿棠夹菜的筷子骤然一抖,滇水镇,原主的父母就是在那里遭遇山匪才遇害的,叶卿棠自然有印象。
她眼眶泛潮,曾经与父母的欢声笑语还历历在目,却没想到再见已是天人永隔,叶卿棠强压下心中的悲痛,语气尽量平静,“自然,我父母便是在那里遭遇山匪遇害的。”
“你可知,你父母遇害那日,沈一帆的父亲沈永海曾在滇水镇出现过?”傅怀砚的声音低沉而严肃,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让人无法忽视。
叶卿棠夹菜的动作猛然一顿,她抬头看向傅怀砚,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与不解,“沈永海?他为何会在那里?”
傅怀砚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变得深邃复杂,“不知道。”
叶卿棠放下筷子,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她却浑然不觉,“你是说,我父母的死,并非单纯的遭遇山匪那么简单?”
傅怀砚缓缓点头,“不错。我这次出差其实就是去滇水镇镇匪的,山匪老大曾交代有人给了他们一大笔钱,指使他们取你父母性命,但那人蒙着脸,他看不清长相,只隐约记得那人身上有一块独特的玉佩,而那玉佩的样式,与沈永海时常佩戴的那块极为相似。”
叶卿棠只觉耳边嗡嗡作响,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与震惊,她双手紧紧抓着桌布,指尖泛白,声音颤抖,“沈永海他为何要害我父母?”
她目眦欲裂,喃喃道:“我父亲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礼部尚书,为什么,为什么?他非要杀了他们不可?”
傅怀砚神色凝重“叶小姐,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很难接受,但你还是要保持冷静,以免打草惊蛇。”
叶卿棠只觉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我知道。”
雨势渐弱了,叶卿棠看向窗外,目光冷静而又坚毅,她发誓,她叶婉棠既然重活一世,就一定要替原主找出真相,报仇血恨!
马车停在沈府门外,叶卿棠下了车看着沈府门楣,心头思绪翻涌,复杂难辨。
她缓缓步入沈府,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双儿见叶卿棠归来,连忙迎了上来,关切地问道:“夫人,您今日在丞相府可用过饭了?还需不需要再准备些吃的?”
叶卿棠轻轻摇了摇头,她现满脑子都是傅怀砚所说的关于原主父母遇害的事情。她需要好好消化这些信息,再做打算。
叶卿棠径直走向自己的院子,关上门,独自坐在桌前,陷入了沉思。
沈永海,这个名字在叶卿棠的脑海中不断盘旋。
叶卿棠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父母的死竟然会和平日待自己慈爱的岳父有关。
夜幕渐深了,叶卿棠只觉得心力交瘁,她瘫倒在床榻上,望着床楣,双目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