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那个男人就是这么摸着我胸……”
向来端方自持的陆医生脸上脸颊微微发红,说话也磕磕绊绊。
“你…你和我说过…接下来,你该反抗……”
“而不是像一一姐一样,被动接受对吗?”
许茵茵俏皮眨眼。
陆聿白眉目一沉,默认了她说的话。
从前发生这事,我早和陆聿白闹开了,甚至还会大打出手。
对这段支离破碎的婚姻,我已经支撑不下去了。
我太累了。
我按下暂停键,平静望着陆聿白。
“你也不想被曝出私下借行医为由,和女患者乱搞吧?”
2
气氛陡然变得微妙。
陆聿白深深吸一口气,最后压不住怒火,一脚踹飞桌旁垃圾桶。
“姜一,你威胁我?”
月饼来回滚了几圈,被皮鞋踩得稀巴烂。
我垂眸看着,眼眶竟泛起酸意。
陆聿白像没看见,冷冷睨着我:
“姜一,你还想上次一样再闹一次吗?!”
我和陆聿白第九次提离婚。
是因为他忘记我们结婚六周年,和许茵茵同游巴厘岛散心。
新闻曝出来后,我疯了一样把家里所有东西都砸了。
陆聿白没有像往常一样哄我,转身把书柜陈列的证书奖杯全部摔在地上。
他拿出执医证点燃,眼眸一片猩红。
“我本来就是为你才当的心理医生!现在你却不信我,那我不当了行不行!”
我冲上去拦住他,手被火焰灼伤,火辣辣的痛。
陆聿白抱着我,心疼地落下泪。
我们像是回到十八岁那年晚上,陆聿白因病请假。
放学得我,被喝醉酒的工人尾随,拖进厕所强暴,患上严重的创伤后遗症。
抗拒治疗,整日不吃不喝。
十八岁的陆聿白改了高考志愿。
按照潮汕旧俗,在中秋,牵着我手向月娘娘许愿,他会成为出色的心理医生,帮我走出阴影。
后来,我走出了阴影。
十八岁的陆聿白却永远留在当年的中秋节。
“姜一,当年如果不是为你改志愿,我到现在也不会只是个心理医生。”
陆聿白拉开椅子坐下,口吻理所当然。
“一一,我为你放弃了前途,你现在为我忍忍又怎么了?”
前九次他只要这么说,我会惯性愧疚低头。
所以陆聿白认为这一次,我也只是闹闹而已。
我不语,只是将编辑好文字的手机放到他面前:“离婚,还是身败名裂,你自己选,或者——”
“我帮你选!”
话音落,我就要按下发送键。
手腕被陆遇白用力攥住,他眉宇阴沉,咬牙切齿:“姜一,你非要和我离婚是吗?”
“是。”
我毫不犹豫道。
“好。”
陆聿白冷笑签字,把离婚协议砸在我脸上。
“姜一,就算你后悔了,我也不会回头!”
纸张锋利边缘擦过太阳穴,在我额角留下一道血痕。
陆聿白眼神一顿,被许茵茵电话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