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饿到发疯,啃食自己的手指。
为了活下去,我早已学会了在镜头前抛弃一切尊严和人格。
我颤抖着,挣扎着,一点点爬向那堆血腥的生肉。
胃里翻江倒海,极度的恶心让我控制不住地干呕起来。
他身后跟着的几个手下,爆发出一阵肆无忌惮的哄笑。
“你看她,还装呢!”
“都成狗了,还装什么清高。”
傅承砚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猛地走上前,一脚踩住了我满是伤痕的手背。
“咯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
他蹲下身,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强行将我的脸按进了那堆冰冷的生肉里。
“林妩,你装什么?”
“如果不是你,月月怎么会受惊?这点代价都付不起?”
他死死按住我,逼我吞咽那些冰冷腥臭的肉块。
血水和冰碴灌进我的喉咙,堵住我的呼吸。
窒息的痛苦,让我眼前阵阵发黑。
2
“承砚,住手!”
苏清月不知何时醒了,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她看着傅承砚,漂亮的眼睛里满是失望和恐惧。
“你答应过我,不会再伤害她的。”
她声音颤抖。
“你现在的样子,让我觉得好陌生,好可怕……”
只一句话,一个眼神。
傅承砚按着我头颅的手,猛地松开了。
“月月,我……”
他快步走过去,眼眶泛红,小心翼翼地拉住苏清月的手。
“我错了……我只是太怕你再出事。”
“你别怕我,好不好?”
我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咳出呛进气管的血水和肉糜。
看着眼前这荒诞的一幕,只觉得可笑。
最终,在苏清月的“坚持”下,我被暂时放过,像条死狗一样拖回了单独的囚笼。
囚笼里阴暗潮湿,一片死寂。
我却不合时宜地想起,傅承砚曾为了保护我实验室里那些珍贵的蝴蝶标本,亲手打断了三个二世祖的腿。
他把吓到脸色发白的我护在身后,沉声说:“别怕,有我在,没人敢动你的东西。”
那时的他,不是这样的。
几天后,就在我饿到神志不清,开始出现幻觉时,笼门“吱呀”一声开了。
苏清月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裙子,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温柔地看着我。
“快吃点吧。”
“然后,我带你走。”
看到食物,我的瞳孔骤然紧缩。
我扑过去,夺过那碗粥,狼吞虎咽,滚烫的米汤甚至烫伤了我的食道。
她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然后递给我一把冰冷的钥匙。
“快,从后面的焚化炉通道跑,那里的看守被我引开了。”
我死死抓住那把钥匙,那是通往自由的希望!
就在我用尽全身力气冲向那条漆黑通道的瞬间——
“呜——”
整个基地,警报大作!
刺目的光束从四面八方打来,一群扛着摄像机的记者和手持电棍的安保人员,猛地从通道两侧冲了出来,将我们团团围住。
闪光灯疯狂地闪烁。
苏清月吓得脸色惨白,发出一声尖叫,却下意识地张开双臂,把我护在她纤弱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