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凝的心情怎么说呢。
她其实都做好了准备。
也在霍轩宇一次次为了叶芝芝伤她心的时候，对他逐渐没了母爱。
可真的当面听到他叫叶芝芝“妈妈”。
而叶芝芝还是伤害到她右手，她准备狠狠收拾的人。
那种滋味，像是吞了个苍蝇。
但她也并未有怒火和伤怀。
而霍老夫人眸色一凛。
她偏头和姜凝说，“难怪上次我给你离婚协议书，你不要抚养权，我当时想是你觉得争不过，只想赶紧和霍沉渊离婚，所以忍痛割舍，反正母子总不会离心，我活着，你就永远是他的妈妈，探望他，管教他，合着是他认贼做母去了。”
姜凝生孩子难产，羊水栓塞命悬一线的时候，是她赶到医院签字的。
她给霍沉渊打了无数的电话。
他都不接。
姜凝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却失去了再做母亲的资格。
还好，霍轩宇保住了。
有一个孩子也行的。
可她没想到，会是今天这种结果。
“说起来，也是我对不起你，霍沉渊是郁悠兰做了节育环之后意外得来，多少被我们惯坏了，很有主意，我虽然帮你和他结婚，却无法让你们产生感情维持婚姻，直到走到今天的地步。”
“但丈夫和孩子不一样，你可以和霍沉渊离婚，孩子终究是你的，不然把抚养权给你吧。”
姜凝摇摇头，“奶奶，五岁的孩子可以自主选择跟爸爸还是跟妈妈，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我就算要他的抚养权也没用，别徒增麻烦了。”
她现在都没和霍沉渊领离婚证，也不想霍老夫人跟着操心，不敢说出来。
以免霍沉渊又觉得，她找霍老夫人告状，嘴上闹哄要离婚，其实心里以此要挟他。
“孩子和母亲也是讲缘分的。”
霍老夫人心疼的不行，“他若是跟你没缘分，能那么凶险的活下来？”
她握紧姜凝的手，“小孩子现在心性不定，最是需要引导的时候，要是在自己身边久了，最爱的还是自己的亲妈。”
姜凝以前也是这么想的。
但霍轩宇和霍沉渊骨子里，都有霍家冷漠霸道的基因。
霍轩宇作为霍家唯一的孙子辈男孩，也是被万千宠爱的。
他的成长线路，几乎是和霍沉渊一样的。
所以，他不是被叶芝芝教坏了，而是他本来就跟霍沉渊一样，喜欢叶芝芝那样温柔的人。
拉不回来了。
她也不想费心去拉回来了。
她现在全身心投入实验，没时间去哄他，照顾他。
给霍沉渊也挺好。
“奶奶，我自己在做什么，我知道的，您今天过生日，咱们不说那些无关紧要的。”
霍老夫人见她坚持，也不好说什么了。
姜凝对霍轩宇的爱，自己是看在眼里的。
亲妈没有对他打骂，也没有对他不好。
他却叫别人妈妈。
真不愧是霍沉渊的儿子啊。
喜好都是一样的。
一时都不知道，该不该高兴，他身体里流着霍家人的血。
“你跟着奶奶。”霍老夫人说，“我听说你最近去什么实验室了，正好今天来了很多人，奶奶介绍给你。”
姜凝没拒绝。
她毕竟六年没接触社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