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凝看向顾西。
顾西双手在身前交叉，“我还没说。”
“是有人拿着那半截公式找我了。”顾老爷子把杯中茶喝了，“虽然我对那些公式不太明白，但我看过你写的，笔迹我是认得的。”
姜凝给他斟茶，在他的示意下坐下后说，“那半截公式其实没多大的作用，我还可以写出更好的。”
顾老爷子：“但她现在拿着那半截公式，就足够进入你们实验室了。”
“这个我知道。”姜凝说，“我和顾西说了，无所谓的，但顾西一直拖着。”
“所以找到我这里来了。”顾老爷子知道姜凝的本事，也没放在心上，但是
“霍沉渊也插手进来，我要卖他一个面子。”
姜凝猜到了。
霍沉渊是舍不得叶芝芝受任何一点委屈。
她心里还是对顾老爷子有愧，不想他为难，“您答应下来就好，没事的。”
顾老爷子又说起别的，询问了她的手，还有后续药物研究的一些事情。
姜凝乖巧的，一一作答。
等吃到中途，她去外面上卫生间。
回来的时候经过一个包间。
服务员上菜出来，她避开了一下，就这一耽误，她听到了叶芝芝的声音。
“妈，你这几年过怎么样？”
妈？
叶芝芝什么时候有妈的？
难道是郁悠兰？
那与她无关，她准备离开。
却从没关好的门缝里，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叶芝芝的小姨——林语芙。
但为什么叫妈？
林语芙握住叶芝芝的手，很是慈爱，“我一直挺好的，倒是你，看起来瘦了不少。”
叶芝芝笑，“不瘦点，看起来柔弱，怎么能引起阿渊的心疼呢。”
林语芙问：“我听说他们最近在闹，这可是你的好机会。”
“我可没想他们离婚。”叶芝芝抿了口茶水，“我呢，不像姜凝那么傻，我说和霍沉渊是兄妹，她信了不说，还用亲妈的心脏去逼婚。”
她嘲讽的笑笑，“男人啊，只有得不到的才会惦记着，对上赶着的，根本不会在意，况且像阿渊这样身居高位的男人，最是厌恶被人威胁，而我，只要一直以兄妹之名，就可以待在他身边，他的心也永远会倾向我。”
“出国这几年，他还不是一直在我那边。”
“还是你有办法。”林语芙很赞同，“当初要不是你假装我的外甥女，要是我带着一个女儿，还很难得到姜炳胜的心呢。”
叶芝芝得意的抬起下巴，“男人，都一个样，不论是多有钱，多有权，只要拿捏住一个点，都是掌中之物。”
林语芙有些担心问：“那个顾西是不是不好搞定？”
“他不用搞定。”叶芝芝意味深长的笑笑，“搞定他爷爷就好了。”
“我今天在这里吃饭，就是知道顾老爷子今晚在这里和顾西吃饭，他已经答应我，进入实验室了。”
林语芙：“果然还是你有办法，那我就不担心了，你有时间就回去，我给你做好吃的，还有你弟弟，也上大学了，那小贱人的妈死好多年了，我们不用再扮演小姨外甥女了，她翻不出什么花样，姜炳胜也被我拿捏了已经。”
叶芝芝却说：“小心点总是没错的。”
姜凝站在门口，这餐厅暖气充足，她却觉得浑身冰冷，犹如坠入北极冰河。
不仅血液，仿佛灵魂都被冻住。
可紧接着，怒火焚烧，把所有的冷意都驱散了，她想也没想，冲进去就给了叶芝芝一巴掌。
原来她主动和自己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