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舒选择笑笑不答。
这事不解释其实比解释更残忍。
直白在说。
不管我和他还在不在一起，咱俩都没戏。
吕青听懂了。
喉咙滚动许久，问沈月舒，“你还愿意和我组队吗？”
吕青是这几人中家境最好的。
而且很大方。
集训期间食材需要自备，往返赛场需要车。
沈月舒衡量不过三秒，伸出手，“当然。”
吕青握住她的手。
再没问过她私生活相关的事。
五月下旬。
江南赛区海选。
沈月舒和吕青双双通过。
五月底。
省区选拔。
沈月舒和吕青再次双双通过。
吕青总分第三。
沈月舒第十，踩线入选。
从省城开车到江南已经是后半夜。
开车带二人过去的吕青母亲知道沈月舒在校外有房子。
提出先送她。
沈月舒应下。
到小区门口道谢下车。
走了没几步停下回身拉住她的吕青，“怎么了？”
吕青没忍住，“你为什么要藏拙。”
沈月舒微愣，否认，“我没有。”
“我比你还要了解你的真实水平，月舒姐，第十名不是你该有的名次。”
吕青明显憋一路了。
叭叭开始讲起俩人当初一起参加比赛，沈月舒让人惊艳赞叹的刀工等等。
他斩钉截铁，“你在控分。”
“太晚了，回去吧。”
沈月舒转身想走。
手腕再次被拉住。
吕青不明白，“这次机会对你比对我们还重要，你为什么不珍惜”
“嘛呢。”
突然冒出的声音噙着笑。
沈月舒没回头，先大力去扯手臂。
第一下没扯出来。
再想扯。
另只手被握住。
用力一拽。
将将反应过来的吕青松手。
沈月舒直接撞进了陈朝怀里。
陈朝没推开。
揽着她肩膀，唇角带笑，“大半夜不回家，在这拉拉扯扯，什么意思啊。”
吕青解释，“我和月舒姐去省城参加比赛，我妈开车送我，顺路送月舒姐回家。不是拉拉扯扯，是有”
他停顿一下，“你不知道月舒姐参加比赛的事。”
不是反问是肯定。
陈朝定定看他几秒，莞尔一笑的单声吐出字，“关你屁事。”
吕青身边的人都知道他向沈月舒告白过。
同样的。
也都知道沈月舒和陈朝的事。
这段时间他其实听得比沈月舒还要多。
大都在议论说人中龙凤，一跃登天的陈朝就是玩弄了沈月舒感情。
但
吕青总没办法这么认为。
真分手了不认为是玩弄，没分手，更不认为是。
可不管到底如何。
他都没置喙的资格。
沈月舒对他的拒绝太明显了。
况且他妈还在后面。
吕青没接陈朝的恶意，“月舒姐在控分，我认为这是对她未来的极不负责任，我希望你您，可以站在替她着想的角度劝劝她，人一生能遇到的机遇是有限的。”
沈月舒在吕青母亲的车消失在黑暗中后问久久不动也不说话的陈朝，“什么时候回来的？”
俩人挨得近。
沈月舒明显感觉到他身子有点说不出的僵硬。
搭着她肩膀的手掌都握成了拳。
犹豫了会，沈月舒小声问，“生气了？”
陈朝握紧的拳头骤然松开。
垂眸唇角带笑，“我有什么好气的。”
沈月舒感觉他就是生气了。
但陈朝自己说没生气。
还揪着生气与否不放，就是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