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谁主动谁累。
天色暗下。
药效终于过去,妖精似主动扒着陈朝不放的沈月舒,全身骨头像被大卡车碾了一遍。
不到九点。
趴书房地铺那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她隐约好像听见了一墙之隔主卧传来阵阵咳嗽声。
眼睛却死活睁不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不得不睁开。
沈月舒像在做梦,“饿了吗?”
把她推醒的陈朝蹲在地铺那,蹦出一句,“空调坏了。”
沈月舒有点迷糊了。
没空去想快十一月的天开哪门子空调。
而且陈朝屋里的空调是他新换的。
三万多。
坏什么坏。
含糊回应,“明天给你修。”
“那我今晚怎么睡?”
沈月舒呢喃学语,“怎么睡”
她意识模糊了。
导致陈朝的话传进来变得断断续续。
“让我在你这睡?”
“你这打的是地铺,小爷我怎么睡?”
“你当垫子啊。”
“求我。”
“看你求我份上,行吧。”
随后,身边贴上个热源。
书房狭小。
摆张书桌,再摆地铺。
一米五的被子还要折一小半。
沈月舒感觉自己好像被挤出地铺睡地板上了。
无意识朝床上挤。
大半身子被热滚滚的皮肤压住。
很闷。
尝试出来,动弹不得。
她太困了。
没再挣扎,挨着靠她极近的滚烫呼吸沉沉睡去。
隔天早上醒来。
全身骨头缝酸麻因为被压了一夜。
没半点缓解不说,还更难受了。
沈月舒去陈朝屋里捣鼓空调。
几乎都拆了也没找出是哪的问题。
“让厂家来修修吧,还在保修期呢。”
陈朝哦了声。
吵着要吃饭。
沈月舒只能把空调的事丢一边。
晚上放学回家。
空调还在那。
没人来修。
沈月舒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夜深在陈朝把她踢醒后犹犹豫豫,“你还在这睡吗?”
陈朝瞪她,“把空调修了。”
能修她早修好了。
她修不了。
“可我房间里也没空调。”
沈月舒一夏天都是吹着风扇过去的。
“你什么意思?”陈朝蹲她地铺边耷拉下脸,冷笑一声,“是你昨晚求我在你这睡。”
昨晚陈朝说的话,沈月舒的确听见了。
但压根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
该感觉她好像什么都没说。
都是自说自话。
想是这么想,在陈朝动了怒,丢出一堆难听话起身就要走时拉住他,“别生气。”
她拍了拍身边压根就没多少的地方,“来,我们睡觉。”
陈朝沉沉瞪她半响。
躺下,一把把她推出地铺。
沈月舒转念一想,她可以去客厅打地铺,不行睡沙发也可以。
只是沙发太软了。
但也比被压一夜的强。
打定主意,沈月舒起身就要走。
“你哪去。”
沈月舒拉门,“我出去睡。”
陈朝没再说话,但沈月舒脚步莫名停下了。
回身看过去。
本躺下的陈朝坐了起来,盘着腿,瞳眸漆黑,眉骨重压。
乱糟糟的漆黑发覆盖。
阴鸷的像个潮湿男鬼。
沈月舒重新躺了回去。
顺带把台灯关了。
一片漆黑很久。
坐起来的陈朝重新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