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的意思是什么。
傻子都明白。
但安贝贝不愿意。
屈辱地挣开就要走。
可就像陈朝告诉沈月舒的。
什么时候结束,怎么结束。
话语权一直在他手里,不管是谁。
像花朵似的女孩被扯着头发,毫无半点怜惜的拽了回去。
沈月舒没想走。
激怒陈朝对她没半点好处。
但面前荒唐到极点的画面,激得她胃阵阵痉挛。
沈月舒一眼没看惨叫出声的安贝贝。
夺门而出。
压抑到楼下,哇得一声吐了出来。
近天亮。
昏昏沉沉睁开眼。
陈朝坐床边,眉眼带笑,“脱。”
沈月舒和陈朝认识快两年了。
在他身边见到的女性只有杨菁和安贝贝。
却不认为他真的只有她们。
说到底,陈朝比她小三岁。
正是血气方刚年纪。
俩人发生关系的次数除了刚开始,后来并不算频繁。
心里有数归有数。
亲眼见到他和别的女人。
还是在前半夜。
那点数什么都算不上。
沈月舒深呼吸许久,手怎么都抬不起来像往常一样把睡衣褪去。
陈朝笑笑,“梦醒了吗?”
沈月舒嗓音干哑,“醒了。”
“脱吧。”
“明”沈月舒脸扭曲了,不止脱不下衣服,连‘明天’这个字眼也吐不出。
“我们俩不合。”沈月舒眼眶红到像是渗出血,求陈朝和她结束,“我们俩真的不合。”
陈朝从方才就在掌中上下抛掷的小瓶子落进掌心。
“再试一次吧。”他拎起泛着绿光的瓶子对灯泡细细看,语调随意:“如果还是不合就算了。”
古时候能让人活生生疼死的痛苦。
在现代。
轻的用药片。
布洛芬、乙酰氨基酚。
重的用曲马多。
再重点的。
像刮骨剖腹开颅。
麻醉剂一打。
疼痛全消。
哪怕你心理念着好疼啊好疼啊。
生理反应并不接受。
这晚的沈月舒就是如此。
反反复复告诉自己俩人是不合适的,真的真的不合适。
可在药物作用下。
生理的欢愉,彻底压死心理呼出来的痛苦。
沈月舒想不起来,也有点不想想自己昨晚有多丑态百出。
只知道和他结束的日子。
在她因为这药苦苦哀求陈朝时,遥遥无期。
“合了吗?”
沈月舒掀眼皮看轻扣扣子的陈朝。
在陈朝挑高眉斜眼过来时,低声回,“恩。”
“问题在谁?”
陈朝有点问题。
但更大的问题其实出在沈月舒身上。
自从那晚后。
俩人因为沈月舒的无法情动,不合达到了顶端。
沈月舒其实比谁都清楚。
她低声回,“我。”
“没用的蠢货。”
沈月舒在陈朝要走时喊住他,“以后别来我家了。”
不知何时能结束和陈朝的关系。
让沈月舒有种说不出的疲倦。
她恹恹的,“不想你出现在我家。”
沈月舒给个理由,“你总来,哪怕清楚你不可能有那方面想法,我还是会胡思乱想。”
砰得一声。
陈朝摔门走了。
接连一礼拜,再没联系过沈月舒,也没来过她家。
沈月舒从疲倦和无力中抽离。
按部就班打工。
七月。
沈月舒下班回家。
被门岗新来的保安叫住。
二十出头的小年轻理直气壮,“和我吃宵夜。”
不像在间接性示好。
倒像恩赐。
不等沈月舒开口。
之前去她家的老保安也在值夜班。
听见他话乐了,“人家有男朋友,都同居了。”
“哪有,我都观察过了。”小年轻气冲冲的吼,“只要我值夜班,她每晚都是自己回家,阳台那也没挂过男人衣服!”
沈月舒眉头轻皱下意识想追问。
敏感察觉到似乎有人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