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贝贝如约来了。
喝了杯沈月舒递来的水。
醒来时全身光裸。
沈月舒朝她手机里发了几张照片,“再来找我,我会将这些贴满江南。”
“你可以选择报警,代价是陈朝不可能再要你。”
陈朝家室如何,安贝贝不清楚,也没听他聊过。
可只看穿着气度,就清楚不是一般人。
这种人家。
哪怕没污点都难进,更何况有污点。
安贝贝在沈月舒走前叫住她,“我们都是女孩子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沈月舒砰得一声甩了门。
整个五月。
安贝贝没再找来。
陈朝同样。
六月。
夏日炎炎。
暑期将至。
在导师推荐下。
沈月舒终于迈进一家三星米其林。
但不是后厨,是前厅小时工。
米其林后厨前厅本就不分家。
沈月舒很有干劲。
在暑假到来时工时费翻了一倍。
六月中旬。
沈月舒迎宾的话卡了一下。
面不改色继续。
将陈朝和同行的几个老外请去预定餐桌。
单桌服务。
没想听,但不聋都能听见。
而且沈月舒知道自己英文口语差,这一年闲暇时候没少练。
这几位是陈朝在国外的甲方。
来江南是来看厂房。
还有如果洽谈顺利的话。
陈朝最少要在江南待两个月,才会再次返回国外。
沈月舒以为陈朝会找她。
接连一礼拜,手机静悄悄。
距离俩人上次在酒店见面。
已经快两个月了。
沈月舒感觉陈朝口中的‘腻’应该是到了。
她犹豫很长时间,要不要主动联系陈朝让他把照片删了。
到底是没主动打出去电话。
六月下旬。
沈月舒手机进来陈朝电话。
“来接我。”
沈月舒打车过去。
陈朝身边不少人。
其中还有顾有章。
沈月舒等到顾有章他们的车一辆辆开走。
再看过去。
方才瞧着好端端的陈朝已经坐在日料店外的花坛那,腿岔开,脑袋垂着,像个醉汉。
离近了一闻。
酒气冲天。
陈朝酒量极差。
两百五十毫升的啤酒,还是成罐的,三罐就会走路打转。
这是标准的醉倒了。
“陈朝?”
陈朝没应。
沈月舒想扶他起来。
扶不动。
坐一边找出手机叫网约车。
电话打完。
毛茸茸脑袋埋进脖颈。
沈月舒扫了他一眼。
没说什么。
随他靠着等到网约车来把陈朝架了上去。
到陈朝常住的酒店门口。
翻陈朝钱包没找到现金。
让司机调头去她家。
把陈朝安置在主卧。
脱了他外套,擦了手脚和脸。
起身想走时手被拉住。
陈朝眼睛通红,声音低低的,“疼。”
沈月舒定定看他许久,没动。
陈朝晃了晃她手,眉头皱吧着,有点撒娇的意味,“我疼。”
沈月舒开口:“哪疼?”
“头。”
沈月舒坐床边给他按,在陈朝脸埋进她小腹睡沉后探身拿过他手机。
用指纹开锁。
相册里没有她照片。
隐私相册要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