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率先摘了墨镜，邀顾和萱坐下。
顾和萱留下。
邀她来的沈月舒被动只能留下。
安贝贝起初什么都顾不上。
紧紧搂着陈朝胳膊，一眨不眨的盯着。
饭程过半。
心里钻出点说不出的滋味。
顾和萱有两次想开口问沈月舒找她来什么事。
不等沈月舒回答。
陈朝先岔开了。
总不让她朝这个话题上面靠。
而正主沈月舒一言不发，也一眼没看陈朝。
手机被安贝贝碰掉了。
她弯腰去捡。
桌下陈朝修长长腿大喇喇占据了他和沈月舒同在的地界。
沈月舒腿后放，在皮椅下方。
陈朝尤不放过。
脚尖一下一下又一下够着朝她腿上踢。
像极了学生时代戏弄有好感的女同学。
安贝贝直起身。
听见顾和萱还在和陈朝聊工厂的事。
朝前趴了趴，似八卦，“月舒姐姐，杨总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啊。”
声音不大，但四人桌，她又和沈月舒坐的是斜角。
该听见的都听见了。
咔哒一声。
顾和萱端起的咖啡杯放下。
“沈月舒，你找我来，到底是想说什么？”
沈月舒放下羹勺，平静道：“这位安贝贝小姐，误会了我和杨总关系，一直拿这件事威胁我，我约您来。是想当着您面把这事说清楚。”
陈朝的如约而至，让安贝贝欣喜若狂。
哪顾得上想沈月舒怎么敢把顾和萱约来。
她后知后觉引火烧身。
想往回找补。
顾和萱直接打断，“你和杨力什么关系？”
沈月舒镇定自若，“他雇我为孕反的您做饭。”
“对了。”沈月舒叹了口气，“我们俩高中做过一学期同学，如果不是他突然出事，警察问起，我都想不起来了。”
“那这个姓安的拿什么误会你。”
“这个就要问她了。”沈月舒轻推眼镜，问安贝贝，“你是从哪开始误会了我和杨总关系。”
沈月舒声音不大，却口齿清晰，接连发问，“你见过我们在一起吗？在哪？什么时间？做什么？亦或者是没见过，只是听说。听谁说？怎么说的？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安贝贝被问懵了，喃喃，“就那次那次在商务会所。”
杨力和沈月舒的关系是安贝贝瞎猜的。
她说不出来。
无措朝陈朝身边躲。
沈月舒尤不放过，“哪家商务会所，哪天”
一道声线插进来，尾音带笑，“问我吧。”
陈朝随安贝贝挨着，背靠椅背，懒散轻笑了声说：“那天我也在。”
话音落地。
沈月舒缩在椅子下的腿再次被踢了脚。
没怎么踢到。
从开始被踢一脚，沈月舒就在躲了。
按照惯例。
沈月舒会再朝里缩。
定定看陈朝一会。
她腿伸了出来。
挨着陈朝脚尖。
盯着他低声发问，“那天是谁，说了什么，导致你女朋友安贝贝误会我和杨总关系，甚至反复多次用她臆想出来的关系威胁我。”
沈月舒一字一句，“让我被咖啡厅辞退，学校导师谈话。”
安贝贝脸通红的辩解，“我没有，我不是”
“嘘。”陈朝食指轻抵唇瓣。
在安贝贝噤声后，笑对顾和萱。
“那晚杨哥打了不少电话，一直在提沈月舒这个名字。但是是想请她去家里为你做饭，他一直挂念着你身体，杨哥档案里有详细。”
陈朝说完向沈月舒表示歉意。
说之前在国外忙。
贝贝联系不上他心急乱投医，瞎说八道。
陈朝在向沈月舒道歉。
但桌下和她挨着的脚，实实在在踹了过来。
疼得沈月舒小腿像断了。
她没表现出来，松开因为紧张而汗湿的拳头。
面色如常接了他歉意。
身旁传出细细碎碎抽噎。
顾和萱擦去眼泪冷笑，“他那种人渣，怎么可能是在挂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