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四点半。
沈月舒递上后厨工作证。
顺利踏入规格极高的酒店。
推开早定好的二楼边角包厢。
五点。
隐匿外方天台齐人高绿植后。
在夜幕降临，楼下辉煌灯火亮起时放大手机摄像头。
六点。
陈朝黑色迈巴赫停在楼下。
后方四辆加长劳斯莱斯紧随其后。
迈巴赫驾驶座陈朝下来。
打开后座车门。
弯腰伸手。
在杨菁手掌覆上后。
微微前倾身子，似抱着把腿脚不便的杨菁半抱下来。
交给门保后小跑去后面，和司机一起开两侧车门请贵客下车。
沈月舒对着人群一一按下拍照。
低声轻数，“一、二、三十六”
沈月舒微凝眉。
给杨菁发消息，“少了谁？”
一直到人群全都进去。
车被门保相继开走。
杨菁才回了短信——他。
沈月舒眉心狠皱。
杨菁再回——最迟半小时到。
沈月舒打字——把照片给我。
沈月舒查过，但网上没有陈长明具体信息，照片更没。
杨菁没回。
打电话关机。
沈月舒耐着性子，牢牢盯着来往年龄在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拍照。
二十分钟后。
沈月舒手机摄像头移向开近的大奔。
她因为神经长时间紧绷。
额头渗出了不少汗。
摘掉眼镜匆匆擦了下。
一动没动的手机屏幕多了个人影。
背脊挺直。
眉眼温润。
气质华贵。
沈月舒在他转过头时按下拍摄键。
一瞬后眨了下眼。
再眨了一下。
在人走进酒店后长时间弯下的背脊挺直。
沈月舒呆站了有两分钟。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小跑着拉开包厢门。
不等出去。
二楼走廊漫近说话声。
底色说不出的有质感。
“满园厅。”
沈月舒在隔壁包厢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后。
脚朝外迈了一步。
杨菁和陈朝所在的包厢门因为合上在轻轻颤动。
刚才说话的人已经不见了。
沈月舒低下头。
手机屏幕因人脸扫描自动开了。
杨菁终于回了短信。
照片古早。
但因为像素还行。
男主角的脸特别清楚。
穿着球衣，一手抱着篮球。
一手搭在一男孩肩膀。
男孩长相极精致。
十八九的青年眉眼极俊朗。
大约是阳光太盛。
即便只是唇角浅浅勾笑。
依旧为他渲染了灿烂的色彩。
他无忧阳光到有点不像现在已经而立沉稳温柔的他。
可分明就是他。
沈月舒喃喃，“祁长明陈长明”
晚八点五十。
“怎么了？”
杨菁下意识把手机按灭塞身后，“没没怎么啊。”
“是见到家里人太高兴了吗？”陈朝笑笑，“整晚都魂不守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