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陈朝眉眼挑起，高傲极了，“选择权在你。”
沈月舒转身走。
打开房门时，听见陈朝说。
“如果还想当我女朋友，待会洗干净过来，不想”他冷笑，“带着你的东西滚蛋。”
凌晨一点。
沈月舒打开房门。
乌黑长发齐腰。
盈盈走向陈朝。
因为睡裙修身。
往日瞧着端正的走路姿势变了味。
并非扭来扭曲，但就是给人一种很柔很软的感觉。
非要形容一下。
像是春天随风而动的抚柳。
粗俗点，叫妖，也叫sao。
文化点。
叫媚态丛生。
本斜躺沙发百无聊赖打游戏的陈朝却只是草草扫了眼。
一直到沈月舒跪坐身边。
才冷冰冰吐出字，“想明白了。”
沈月舒恩了一声。
一月中旬。
系统文化课前期的专业讲解结束。
沈月舒第一次上手。
一手刀工惊到老师瞠目结舌。
问她晚上有没有时间。
沈月舒摇头表示没有。
老师不愿放过。
说老京北承接了个求婚宴。
规格很高。
聘邀厨师刀工师傅是业界顶端。
他们辅导机构有个返聘老师也在其中。
可以带两个学生过去见见世面。
老京北距离她家并不远。
沈月舒心动了。
确定可以早早离开。
在下午提前过去。
她因为一直在餐饮行工作。
见到的订婚宴婚礼等不计其数。
求婚也见过。
但从没见过面前这种梦幻仙境。
侍应生窃窃私语，“办这场求婚宴的是哪家豪门？”
“不知道，不过我听经理说那男的对这女的可上心了，钱不重要，效果第一，预算超三百万了，他眼都没眨。”
“为爱一掷千金原来是真的。”
“错，应该说是有钱人的钱不叫钱。”
沈月舒没再多听。
回后厨尝试帮远近闻名的大主厨打下手。
情况依旧不好。
手脚极慢。
她硬耗着不愿走。
主厨嫌碍事，数次呵斥。
在沈月舒手忙脚乱砸掉个盘子后火大怒骂。
辅导机构的连连道歉，把脸色发白的沈月舒拉出去。
瞧她深呼吸几口气还想进去。
打发她去后台找工具。
沈月舒看看为难的她，再看后厨忙碌不断的众人。
没再坚持。
知道找东西只是借口。
到后台窝在杂物间角落发呆。
临近傍晚。
正事即将开始。
前面熙熙攘攘。
后面点点变静。
一道熟悉男声钻入沈月舒耳畔。
“别哭了好不好。”
沈月舒厚重镜片下的睫毛煽动几秒，起身走近门口。
悄声开了条门缝。
门对面。
休息室房门没关。
坐软凳上的女孩绑着公主头，穿着浅粉礼裙。
只是个侧影。
雪白娇艳，金尊玉贵。
她对面。
手缝羊绒西装。
沈月舒早上亲手熨烫的。
钻石袖扣闪闪发光。
沈月舒早上亲手给别上的。
当时陈朝没穿。
确定足够光彩照人，尊贵非凡。
丢给沈月舒让装好。
走前带走了。
此刻。
陈朝穿着它。
单膝跪地。
头颅微昂。
女孩在流陈朝最讨厌的泪水。
但他半点不耐也没。
一手握着她的。
一手抬起，轻柔擦拭她脸颊泪水。
像是她的哭泣，戳疼了他的心脏。
语调哽咽又破碎，“哭成这样，是因为你心里有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