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生理学中隐晦讲了。
同房其实是很愉悦的一件事。
对身心都有极大好处。
尤其是对女性。
再例如别的。
无论如何。
避不了的情况下。
就该坦然去接受。
她真的给自己做了很多很多的心理建设。
但真到那一刻。
还是无法忍受。
无法忍受也无法避开。
只能忍耐。
反反复复不断的忍耐。
陈朝无数次重复的话在脑中放大。
放松点、耳朵聋了、蠢猪等等难听的词汇汇总下来便是陈朝不满意。
因为陈朝的不满意。
沈月舒蠢蠢欲动数次想拿出来的t尘封。
日日按时吃药。
房事之外。
对他温柔殷切到极点。
感觉陈朝快回来。
会到点爬起来戴上隐形眼镜守着。
看见大门有他车的影子。
提前盛出不间断熬着的入口即化的粥汤。
守在门口接过他衣服。
饭菜可口丰盛。
床品温暖熏香。
洗漱台干净到连水渍都找不见。
牙膏甚至是挤好的。
陈朝对这些满意不满意沈月舒不清楚。
入住陈朝家满两个月。
汇总了他断断续续丢来的现金账。
自己很满意。
满意下温柔殷切更盛。
连鞋都蹲下帮他提。
十一月。
陈朝心情明显不畅。
就着一桌子菜喝酒。
啤酒度数不高。
总共就喝了三罐。
但陈朝喝多了。
沈月舒把他扶去房间。
拧了毛巾给他擦脸擦手擦脚。
盖上被子想走。
手腕突然被拉住。
陈朝说:“头疼。”
沈月舒学东西很快。
小时候为了多挣钱,乱七八糟的留心学了不少。
按摩推拿也是其一。
她第一次坐上他的床。
将他脑袋放在腿间,轻柔给他按头。
陈朝睡着了。
脸无意识埋进她小腹。
沈月舒没敢动,怕惊醒了他。
虚虚揽着他,靠着床头一并睡了过去。
陈朝回家时间不固定。
但这两个月从没连续回来过。
那次后。
隔三差五会连续回来。
见面时间变多了。
刚认识时,那个极有涵养的陈朝,在沈月舒脑中渐渐模糊。
清晰的是现在的陈朝。
像是在她面前没必要顾忌,也不值当顾忌,扭曲的不成样子。
回来会把鞋随意一丢。
心情好,随便踢踢。
心情不好,一脚踢出很远。
在沈月舒忙叨叨捡回来时。
把袜子朝她脑袋上摆。
有回还恶劣的朝沈月舒嘴里塞。
瞧她有点不高兴就骂。
字眼脏污到不像有教养的富家公子,像混迹街头的流氓小混混。
没刚开始那么重欲。
会腾出时间打游戏看新闻健身。
可不管他在干什么。
哪怕是吃饭,也会突然朝地面甩两筷子油污。
叫来沈月舒,颐指气使地让她跪地上擦。
睡醒不再沉着脸不说话,而是张口就骂。
等到沈月舒急匆匆跑进来。
枕头被子一股脑朝她身上砸。
拽着她的领子,像拎着宠物狗的狗绳一样。
满屋子乱转。
沈月舒有次被绊倒了。
陈朝很嫌弃的说:“没用的废物。”
骂完让沈月舒抱着他的腿。
像个贪玩的孩子,更像个变态。
走哪拖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