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舒出去。
陈朝还穿着来时的衣服。
白色衬衫，黑色西裤。
站在窗边。
是沈月舒很熟悉的清风明月背影。
但又很陌生。
因为和他格格不入，又出奇契合的猩红光点在他指尖不停闪烁。
他拎着手机回身。
指尖烟咬进唇里。
重重嘬了一口后。
随口吐落窗外。
“仨小时吧。”他背靠窗沿，啧了一声，一边打量沈月舒，一边笑笑对电话那端说：“还有俩帮忙的哥们，总得给点辛苦费。”
“免费，确定，把你那几个嘴严的哥们都叫上。”
陈朝冷笑，“我要让这位出身高贵，清高的少爷，吃我，还有我们剩下的，吃到吐。”
电话挂断。
陈朝依旧靠着窗沿。
“去镜子那。浴袍脱了，装备穿上，上凳子。”
沈月舒在陈朝不耐又催促了遍后。
低声问，“能把欠条给我吗？”
她声音太小，陈朝没听见。
沈月舒在这晚第一次抬起头看向他。
虽然什么都看不清。
她扯了扯唇角。
提起有点难看的笑，“你能把欠条给我吗？”
沈月舒扣了扣掌心，解释，“上次上次你说事成后，帮我划掉一万，虽然事情没成，但”
不等她说完。
陈朝打断，“给你。”
他从窗沿那起身。
轻解衬衫袖扣。
一边走过来，一边层层将袖子朝上挽。
挽到手肘。
停顿一秒。
继续。
挽到手肘之上。
陈朝已经走到沈月舒面前。
随手一下。
本就相当于无的浴袍掉落在地。
陈朝轻按她肩膀。
转向镜子。
去拉她遮挡前身的手臂。
一下没拉开。
陈朝又扯了一下。
端详镜中沈月舒片刻。
拎起一旁被他挑拣出来的东西想朝她身上套。
被他扯下的手重新回了原位。
沈月舒转过身仰起头。
没戴隐形眼镜但因为哭太久，已经红透的眼睛看着他。
“你先给我。”
沈月舒这段时间看陈朝的目光就一种。
依恋。
像他是她的全部。
宴会后加了点小心紧张。
除此之外。
再无其他。
陈朝有和她对视。
但早没兴趣深究。
今儿突如其来的对视。
眉头冷不丁挑了起来。
因为沈月舒眼底烧起了别的他没见过的东西。
陈朝笑，“如果我不给呢？”
他握住她的肩膀，唇角勾起笑，“你要走吗？”
他弯腰凑近她耳畔，徐声漫漫道：“离开这里，同样的，离开我。”
沈月舒瞳孔微晃。
在陈朝轻轻柔柔，尾音上扬的恩了一声后。
高昂的脑袋重新垂下。
“我只是有点”她眼泪悄无声息滑落，“害怕”
“怕什么？”
“你今晚能不能一直”沈月舒没说怕什么，眼底重新布满依恋和小心，哽咽着求，“和之前的你一样。”
陈朝挑起的眉头落下，轻笑一声，“好。”
他将沈月舒重新转向镜子。
耐心扯掉她的手。
一边轻抚她颤抖的后背。
一边慢条斯理将那些装备一一给她套上。
哄着她上凳子。
一侧手臂缠绕数圈绳索。
让沈月舒不知何时落满泪的脸抬起。
单手轻解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