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慌了。
下意识抬起手摸索着想找。
包厢里突然响起陌生嬉笑。
“你哪找来的乡巴佬，还是四只眼。”
沈月舒摸索的手停下。
朝陈朝在的方向靠了靠。
虚虚碰到了点衣服。
手骤然被大力打落。
侍应生话音和开门声一起响起。
“这间是陈少爷预定的包厢。”
“多谢。”
耳熟男声钻入耳蜗刹那。
沈月舒火辣辣的手背突然被握住。
整个身子连着一带。
被动坐进熟悉的香水味怀中。
听见陈朝话语久违含笑，甚至称得上亲呢的说：“大忙人，这么多天，你可终于舍得来了。”
沈月舒下巴顺着陈朝的力道扭向门口。
在陈朝说笑笑时。
敛眉没笑。
耳畔呼吸灼热。
陈朝轻声说：“笑笑啊。”
沈月舒提起笑。
“和他打声招呼。他叫向阳。”
沈月舒坐在陈朝怀里，笑着朝门口模糊的人影说：“你好。”
“自我介绍。”
沈月舒说：“我叫沈月舒。”
几秒后。
沈月舒听见向阳冷冷的，淡淡的说：“向阳。”
四人齐整。
牌局正式开始。
看不清的情况下。
言语自动变得清晰非常。
像是为了缓和场中有点奇怪的氛围，其余两个率先发起话题。
笑问陈朝什么时候换口味了。
陈朝说：“上赶着，我能有什么办法。”
“上赶你的可多了去了。”
“这个不一样。”陈朝笑，“听话。还有个重点。”
“离开我不能活。”他轻叹口气，“不值得闹出人命。”
“是不是啊，小月舒。”
沈月舒在陈朝嗔怪的埋怨她为什么不说话时。
低声开口，“是。”
陈朝抛给她一枚筹码，像赏一个会讨主人开心的宠物。
长达五个小时的牌局里。
沈月舒牢牢攥着。
挨着陈朝。
低着脑袋。
在话题诡异缠绕她不断时。
无论他们又说了什么轻贱的话。
也无论陈朝扭曲事实让她毫无尊严的应什么。
一一顺从。
黎明。
陈朝打了个哈欠，“结束吗？向公子。”
向阳说：“再玩会吧。”
前四个小时。
话多的一直是陈朝和其余两个。
向阳始终缄口不言。
一小时前。
他话慢吞吞变多了。
也和其余人一样揪沈月舒几句。
更多的是抱怨陈朝。
输最多的一把，还像是输红了眼。
说最烦和陈朝一起玩牌。
就从来没赢过。
不是玩牌。
是送钱。
甚至踹了陈朝一脚。
陈朝再道：“困了。”
向阳语调拉高，“你是困了，我他妈下月零花钱都进你口袋了，我不管，接着玩，今晚谁都不准走。”
从向阳开始话多情绪多。
便话越来越少，到这个点几乎全无的陈朝突然推了牌。
“不玩了。”他伸了个懒腰，语调怏然，“没意思。”
沈月舒起身。
顺着咔嚓一声玻璃镜片破碎的声音。
摸索捡起陈朝座位下的眼镜。
眼镜坏透了。
她攥着跟陈朝出门。
到楼下拉住他，“我有个东西忘在楼上了，你等我下。”
不等陈朝应。
沈月舒转身就走。
跌跌撞撞重回楼上。
把掌心牢牢攥着的筹码递过去，“请帮我兑换。”
五百块进了沈月舒账户。
她道谢想走。
前路被拦住。
“你是自愿还是被逼。”
沈月舒后退了一步，“自愿。”
向阳笑了一声。
突然声音巨大，“陈老二怎么作践你你没听见啊？你他妈是耳朵聋了，还是脑子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