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楼知道令牌在什么地方?”
树干上,圣子白贯垂下视线,面无表情的盯着下方:
“还是说,这令牌本身就是被你们给藏起来的,现在不过是贼喊捉贼而已?”
面对着四周纷纷投来的敌视目光,王绣摊开手掌,无奈笑道:
“各位也都是自家宗派里的老人了,应当知晓演武会上的规矩。
“敢拿全部令牌,就等同于向江湖上所有年轻一代宣战!
“我虽然自负,但还不至于傻到不知天高地厚,与在座的各位同时为敌吧?”
药立人耸了耸肩,不置可否的倚靠在身后树干上,揶揄道:
“那可说不准,天下楼的无法无天那是出了名的,连朝廷的面子都敢不给,更遑论我们这些小宗小派”
“呵呵,丹田要是小宗派,那这江湖上可就没有庞然大物了。”
王绣也不恼,反而转过头来,笑眯眯的应承了一句。
来自南疆蛊族的沐南闭上眼,缓缓说道:
“行了,我们都知道天下楼消息灵通,何必再卖关子?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爽快。”
王绣也不再卖关子,直言道:
“其实今年的令牌之所以难找,原因还真就在于是有人将它给刻意搜集起来了”
“搜集令牌?阴阳家的唯一传人又出来了?”
齐亭年皱起眉,这对他们悬剑阁此番想要夺魁来说,可不算个好消息。
王绣话音随之停顿:
“倒也不用非此即彼。”
他看向齐亭年:
“能搜集令牌的不一定是阴阳道门,也有可能是某个才出江湖不久,就喜欢走哪都闹腾一下的毛头小子呢?”
唐壹壹下巴微抬,沉吟问道:
“这么说,天下楼已经知道那人是谁了?”
“是。”
王绣点了点头。
此番将十大宗派的天骄们几乎全都召集于此,本身就是为了此事,没必要遮遮掩掩的。
“那他是不知道规矩,还是特意来砸场子的?”
华芸浑水摸鱼的搅和了一句,即便她心里已经清楚了大概的真相。
而这恰恰也是其他宗派们目下所关心的问题,因为这干系到他们接下来的行动。
如果对方真是来砸场子的,那他们反而没那么着急了。
反正在最后的山巅擂台战上还会碰到,倒也省的他们在最后一天还得忙着跑东跑西了
“我觉得,应当是来砸场子的。”
药立人若有所思,先一步接过了话茬。
他想起了自己曾经的遭遇。
那个紫袍青年!
当时他还好奇,这小子一口气要那么多令牌干什么?
现在细细想来,他自诩本事在身,恐怕早就已经做好了来砸场子的准备吧?
“看来药兄已经跟那人碰过头了?”
王绣随意的笑了笑。
而药立人也没有隐瞒,如实点头道:
“嗯,因为丹药一事,有过摩擦。”
“那你们之间的情况如何?”
华芸好奇的追问着。
她觉得,那小子既然能一个照面就威胁到自己,那换做是其他人,应该同样不好受才对
果然。
药立人目光迟疑,沉默许久后,方才答道:
“我吃了大亏。”
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