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就连那些宗派的领首都会匆匆赶来。
在还没有当着天下人面前,正式举行最后的擂台战之前,顾太安暂时还不想这么快就引起这些领首的注意。
他更诉衷于低调行事。
云卿看着他那行云流水的动作,突然就笑出声来。
“怎么了?”
顾太安有些摸不着头脑。
云卿笑吟吟的闭上眼:
“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之前咱们在锦宁时候的事。”
“锦宁?什么事?”
“杀人旨为太安其实,你是更想说,杀人者为太安吧?”
云卿抬眼,明媚一笑:
“我就说以高家在锦宁的影响力,怎么可能事后只派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人来追杀?
“原来,是你早已表明过自己的身份。”
就在刚刚,她想通了这些以前不曾想通的小心思。
顾太安很是无奈,摊开手掌:
“那有什么办法,无论如何,擅闯官家都是死罪,官府是不可能坐视不理的。
“与其让你被朝廷出动的锦衣卫围剿,倒不如把责任直接推到我头上。
“这样一来,就算真出事儿了,大不了就说是凤都那边交代下来的机密任务呗。”
云卿似笑非笑:
“矫诏传令,你就不怕事后女帝问责?”
“怕啊,但冲冠一怒为红颜嘛。”
顾太安不知羞的调戏着。
云卿虽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但心里到底也是没有多少生气的。
二人携手离开。
直到冬风吹过,树枝上,一滩冰雪滴落。
那才渐渐隐去人迹的丛林中,便又先后迎来了不少身影,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气息已经消散了,看来我们还是来晚了。”
悬剑阁领首,那名中年剑仙倍感惋惜的感知四周,并没有再察觉到那令他们一众上品都颇为心惊的强大波动。
“那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要说也是上品境,那差距未免也太大了。”
唐门的影子扶着下巴,难得露出迟疑的神情,他自问没法做到先前那种地步。
“要是这届演武会上,真的混进来这么个妖孽,呵呵,那可真是会很有意思呢。”
稷下学宫的老学究拍着手掌,背靠朝廷,他自然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丹田的药娘闻言,不禁翻了翻白眼:
“我说你个老不死的,好歹你们稷下学宫这次也派人参赛了,你就不怕你们门下的弟子也遭毒手吗?”
“不怕,反正我们稷下学宫有的是钱,弟子都有保命的机关术。”
“”
药娘气笑,干脆懒得搭理他。
来自南疆的三人组同样你看我,我看你,用晦涩难懂的南地方言交流着什么。
“嗯?不对?”
五庄观,那位石婆婆似乎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这地方,为何会有仙家力量的残余?”
尽管十分薄弱,可却无比清晰。
石婆婆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念头。
她仔细的感知着四周。
很快,瞳孔紧缩,目光骇然。
只见视线远处,那早已血流干涸的尸体令她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