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伽罗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能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五圣观的选址不在中原,平日里,与其他宗派之间的往来也甚少,即便是我们天下楼,对于他们的了解也十分有限。”
顾太安点了点头。
这份情报上已经说的很明确了,五圣观坐落辽东,那是远在关外的地区,消息上,有所不通也是正常的。
“这么说来,这红术盟的背后应当真是与燕北王府无关了?”
顾太安摸着下巴,眼中流露出一抹若有所思。
辽东虽与燕北紧邻,但到底是两块截然不同的地盘,司家的势力仅限于燕北,可还插不进辽东去。
所以,他们号令不动这五圣观。
“原来如此,是故意栽赃嘛”
顾太安想到了孙槐的死。
如果借用排除法,那么现在倒也不难推测出,这应该是挑拨离间之计。
那孙槐自知逃无可逃,所以宁拼一死,也要做最后的挣扎,将偌大的燕北王府给拖下水。
毕竟,同为塞王,即便司家没有野心,可只要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那么生根发芽也是早晚的事。
到那时,坐立难安的燕北王府再经人稍稍那么一引诱
难保不会一失足成千古恨。
顾太安有些庆幸。
庆幸自己足够沉稳,并没有因为心急而做出错误的判断,传出错误的情报。
这种时候,任何风吹草动都有可能带出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想通这一切后,顾太安不再迟疑,当即腾出笔墨,打算写下书信传回凤都。
可就在这时,房门再次被叩响。
“砰砰砰——”
敲打的节奏很有规律。
顾太安抬起头来,问道:
“谁啊?”
“顾兄,是我。”
门外是一道熟悉的男声。
“司命?”
顾太安愣了一下,随即起身。
走到门口时,他不忘回头看一眼,直到玉伽罗悄咪咪的隐去身影,这才放下心来,打开房门。
“顾兄。”
司命抱拳行礼。
“世子怎么来了?”
顾太安让出一个身位:
“快请进。”
“不用了。”
司命摇了摇头,苦笑道:
“今日前来,是特意向顾兄辞行的,我要走了。”
顾太安愣了一下:
“回燕北?”
司命『嗯』声道:
“父王这些年身体一直不好,卧病在床,王府上下诸多事宜还需有人操持。
“眼下,红术盟的事情既然暂且告一段落,我也就没有再留在须眉关的理由了,还是早早返回的好。”
顾太安表示理解,便也不再劝阻:
“那便祝世子此行顺利。”
司命心不在焉的应了应,神情有些犹豫。
“世子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顾太安见他不好意思开口,索性主动提起。
司命抬起头来,叹道:
“还是那日之事。
“我知道,顾兄这段时间应当一直对那日之事心有隔阂,但我还是想说,我是冤枉的。
“之所以在审完傅士蓉后独自采取行动,实在是因为这个真凶对我燕北王府太重要了,我怕”
“理解。”
顾太安笑着打断了他的话:
“迟则生变,事情发生在司家的地盘,世子心急也是在所难免的,倘若换做是我,也会一样迫不及待的。”
司命苦笑:
“都这时候了,顾兄就别打趣我了,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