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怔住了,有些讶异的问道:
“赌什么?”
“嗯就赌我能不能摆平这五百带甲兵卒?”
顾太安下巴微扬。
云卿一听这话,反倒放下心来。
在她看来,这家伙虽然表面上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但其实心里的明镜比谁都清楚。
简单来说。
就是小事不靠谱,大事很稳健!
面对正规军的上山围剿,他竟然还能有这样的闲情逸致来跟自己打赌,那想必应当是有些底牌的?
云卿这样想着,又问道:
“赌注呢?”
回想起之前在锦宁那次,这家伙就提出要跟自己打赌,到最后还是靠着偷师自己的剑招才赢了赌约。
等反应过来,她才发现她好像上了那个大当!
但这一次,云卿倒还真想见识见识,没了偷师的本事,这坏家伙还有什么猴戏可耍!
会赢吗?
哼哼,会赢的!
顾太安望着山下越来越近的灰尘,想了想:
“那就一个约定吧。”
“约定?”
“嗯,没想好具体是什么,但我要赢了,答应我一个条件。”
云卿不置可否,斜睨了他一眼:
“那你要输了,是不是也得答应我呢?”
顾太安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快、快。”
“矿山事关重大,一旦出了差错,事后全都得掉脑袋!”
“再快点,后面的,赶紧跟上。”
此起彼伏的喝声不断响起,『锵锵』的重甲来回碰撞,像是诉说着众将士心中的急切。
盐铁国有,向来是朝廷的命脉,万不容有失。
别说闹矿山这么大的动静了,就是账册上少了一块铁,他们都得紧跟着顶着『私铸甲兵,可能造反』的名头!
“你们,去那边,迂回包抄,截断后路。”
“其余人跟我来,切记,贼人若敢反抗,格杀勿论!”
为首的校尉神色冰冷,没有丝毫留情。
他就是要看看,这究竟是哪家的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给他心里添堵,敢落了朝廷的体面!
可就在校尉满怀愤恨的即将登临矿山时。
却见眼前突然出现一名紫袍年轻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呵呵,诸位倒是来的比我想象的还要快一些”
顾太安拄剑而立,目光扫过在场这些披坚执锐的甲士,最终停留在了为首那名校尉的身上:
“就是不知这怒气冲冲的样子,是想干什么呢?”
校尉手中朴刀抬起,双目瞪得浑圆,喝问道:
“小子,何必明知故问?尔等贼人胆敢滋扰矿山安宁,冒犯朝廷天威,若不将汝擒杀,何以昭显官府威严?”
顾太安嗤笑一声:
“官府威严?官府威严是需要靠百姓自发去维系的,而不是单纯依靠你们所掌握的暴力手段!
“你可知,这矿山之内,关押的都是些什么人?”
校尉喝断他的询问:
“是什么人都跟我们没关系,我们是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既然驻守在此,那出了差错,就得拿脑袋往上顶!”
顾太安看了他一眼,皱眉问道:
“也就是说,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咯?”
“我们应该知道什么?”
校尉同样冷冷的回视着他,没有丝毫畏惧。
顾太安见状,也就不再多言,只是手腕一翻,取出一枚腰牌,朝着那校尉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