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伞妖女的身影竟然伴随着剑光，化作无数花瓣，一同消散在了天地间？
再出现时，竟又是在顾太安的身后？
顾太安猛然转身挥拳。
但红伞妖女却先一步躲过，顺势欺近到他的怀中，伸出指来，轻勾起他的下巴，娇笑着吐出一口香气：
“呼，真是好俊俏的小郎君呢。”
顾太安瞳孔骤缩，赶忙向后退去，与她重新拉开距离。
而这时云卿也迅速贴近到他的身边，传音入耳，警惕的说道：
“小心些，此女甚妖，所修的道法乃是天生的『心素』，目光之间，亦真亦假，虚实难辨。”
“心素？”
听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词汇，顾太安眼底闪过一抹愕然。
那不是传说中，能够『心想事成』的无上伟力吗？
如今江湖上，竟然还有人拥有这种能力？
“否则你以为她为什么会被称作『妖女』？”
云卿素手拂过剑身，已然开始凝势剑印：
“天下楼厉鬼十九，所修上品者不在少数，但她却依旧能仅凭练炁修为就坐稳前三甲的位置，最是棘手。”
“棘手？这都简直是快无敌了好吗？”
顾太安有些绷不住了。
心素者，心主神明，念头通达。
如果她愿意，甚至就是抹除这方天地都未尝不可啊！
更别提区区杀几个人了
“倒也没那么强。”
云卿否认了顾太安的这种想法：
“即便是心素，也得受限于一域之困，她没法影响整片天地，即便入上品，能掌控的最大范围，大概也只有一城？”
“一城？一城那也很多了！”
顾太安坐不住了：
“这要是被她偷偷摸摸的溜到凤都，岂不是连天子的生死都能掌握？”
云卿正要答话。
却听妖女柔媚的声音再度从耳畔响起：
“嗯哼哼，小郎君有这种想法也不奇怪，毕竟，姐姐以前可是真的曾因为好奇，试过几次呢”
她再次化作香风，飘到了顾太安身前，当着云卿的面，肆无忌惮的娇笑调戏着。
这一次，顾太安并未闪躲。
因为面对心素，即便是躲闪也无用。
假的！
都是假的！
顾太安只是扶着下巴，若有所思。
她刚刚说，她尝试过刺杀大岐天子？
可看她的年龄，最多也就历经高宗和昭世两朝才对啊。
女帝就不说了。
他出京前，太平尚还安安稳稳的坐在龙椅上呢。
难不成她刺杀的是高宗？
可根据锦衣卫档案中记载，高宗皇帝也是正常病逝，而非暴毙啊！
这般大的国事，应该断不会造假。
既然答案都不对，那结果就只有
“你刺杀失败了？”
顾太安排除了所有的错误答案，剩下的那一个，即便是再不可能，也是真相！
这一次，妖女的声音没再响起。
算是默认。
“奇了。”
顾太安不禁好奇的望向这片天地，出声问道：
“心想事成的伟力，远非凡力可语，你竟然还会有失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