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
难怪她来时步伐摇晃,暗伤无数,几近奄奄一息。
“这也是高家之人干的?”
云卿身上的剑意已经凝聚到了极点,仿佛下一刻,就要冲霄而起,向天问剑!
毛小姝捂着脑袋,身子不断发抖:
“不、不是的”
“跟我走。”
云卿拉起她的手,要替她讨个公道。
但毛小姝却挣脱开来,连连向后躲去,眼神呆滞而又恐惧:
“不,不能去,不能去,他们,他们全都是厉鬼,不能去!”
“会死的会死的”
压抑已久的痛苦终于此刻爆发,她嚎啕大哭了起来。
没人知道这短短的两天时间她究竟经历了什么,但此刻的哭声却是撕心裂肺,就是铁石心肠之人都得为之动容。
顾太安默默的走上前去。
他的封印已经解除,掌中炁纹流转,化作一枚巫咒印,缓缓贴在了毛小姝的额头上。
巫医巫医,巫者为医。
若论百家中,哪一家疗伤的手段最好,那无疑得属『南疆巫咒』了。
哪怕他曾经面对追杀时,那位麻衣老人并未展现出治疗的能力。
但这并不妨碍他会巫术手段。
毕竟,曾经在文华殿时,他的身体暂时被神女接管,神女便是用这一招替太平疗伤的。
照猫画虎还不会吗?
听着耳边传来的痛苦哭声,无论是顾太安还是云卿,此刻都默契的未再开口。
他们似乎是冷静下来。
又似乎是不愿过多询问,引得毛小姝的情绪进一步崩溃。
他们二人只是守在身边,任她自己释放着自己的压力。
渐渐的。
哭声小了下来。
毛小姝在巫术的治愈下,被疲惫洗刷着身体,沉沉的睡了过去。
云卿将她小心翼翼的抱起,放在巨石上。
随后抬起头来,望着头顶灰蒙蒙的一片天,她轻喝道:
“剑,来!”
一道神光自天际闪耀,从云中坠落而下,降临到了云卿的身边。
那是一柄长剑。
神锋难掩。
顾太安见状,连忙劝道:
“你先冷静些,高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此事需从长计议,千万别”
话还没说完,云卿已然御剑远去,空中只留下一道淡淡的尾音:
“做错事就得付出代价,这是娘教给我的道理。”
“我说过,我得让那帮贵族老爷们知道知道。”
“剑法,也是法!”
锦宁,张府。
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除了身为『土皇帝』的高家,在常年坐庄之外,其他大多时候,都是各有姓氏先后光耀。
正如今日之张家。
官至『同知』,已是锦宁府少有的大人物了。
同知并非主官,没有开府的权力,只是作为主官的副手而存在。
就像『指挥同知』,便是作为指挥使的副手。
而如今整座锦宁府,能担得起『同知』之名的,便只有一处官职。
知府同知。
也就是副知府。
论地位,它在府级的官职中,名义上仅次于知府。
但论实权,它则远远逊色于掌管当地人事调动的『别驾』以及握有行政权的『长史』。
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