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就是万死，也不敢与反贼有所勾结。”
路令月就这么看着他，一言不发。
而曹鳌始终低着脑袋俯首在地，仿佛真的一副苦口婆心的忠臣形象。
路令月微微颔首，轻笑道：
“大将军的话，朕自是信的。
“既然此事与你无关，人也死了，那朕就不想再追究了。
“虽说左承嗣一失足成千古恨，但他早年间毕竟还是为我大岐立下过些许寸功的。
“传旨厚葬吧，爵位保留。”
曹鳌声泪俱下的说道：
“臣，替左氏谢过陛下厚恩。”
路令月不置可否，嘴角略有玩味的笑了笑：
“呵呵，看来传闻所言非虚，大将军与左承嗣的关系不错啊。”
曹鳌擦着眼泪，叹道：
“不敢欺瞒陛下，臣早些年确实与左氏是袍泽，一同玩过命的交情。
“虽然左氏误入歧途，但臣还是有些为他感到惋惜。”
路令月『嗯』了一声，话题一转，突然说道：
“哎，论起袍泽，朕记得，大将军是实打实的武将扬名，军功立身吧？”
“承蒙陛下还记得。”
“那这么说来，你实力应该还不错了？”
曹鳌心中迟疑，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有些摸不准这话是什么意思。
“呵呵，别紧张。”
路令月拍了拍手，周围的墙壁瞬间发生了反转。
原本嵌入式摆满了书籍的阁架，瞬间全都不见了，转而变成八个巨大的机关铜像，沉默的矗立在原地。
那些机关铜像各个身高两米，膀大腰圆，像极了力士。
“这些机关人，都是稷下学院的最新发明。”
路令月解释道：
“据说放在战场上，各个都是能以一挡百的虎贲，哪怕是遇到南疆蛮族最强悍的象兵，也能一往无前的冲锋在先。
“朕一直好奇许久，这其中究竟有没有夸大其词的成分。
“不如今日大将军就替朕试上一试？”
曹鳌闻言，心中警铃瞬间大作，正要开口拒绝。
但这时，只听『嗡』的一声，那八个机关人就已经开始不约而同的眼睛冒起绿光，像是被启动了。
“咚——”
“咚——”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八个机关人全都从台上走了下来，目光扫视之间，很快就锁定在了中心的曹鳌身上。
“嗡——”
离曹鳌最近的那个机关人率先发起了进攻，拳头如同沙包，毫不留情的朝着曹鳌的脑袋上砸来。
曹鳌眼神一凝，瞬间侧身躲过，本能的抬起胳膊，反手一掌轰在了机关人的身上。
“嘭——”
那机关人受不住力，竟连连向后跌去。
这一幕，被路令月看在眼中，凤眸不自觉的眯了起来。
她曾实验过，这机关人的重量可达千斤，但曹鳌却能一掌就将他击退
如此实力，真不愧是沙场老将！
“看来这老匹夫比我想的还要再棘手一些。”
路令月袖袍下的指尖摩梭着。
即便此前她对曹鳌的预估已经很高了，但仅凭这一手，还是足以证明自己的判断不够准确。
而这边的女帝感到意外，另一边的曹鳌同样震惊。
他看着那个受了自己一掌，却仅仅只是后退几步，胸口塌陷出个掌印就完了的机关人瞬间就愣住了。
怎么回事？
这是自己这些年为酒色所伤，实力倒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