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说起来,我一直挺好奇,你练炁究竟练的是什么道啊?”
进宫的路上,顾太安若有所思的打量着面前的小姑娘。
明明刚才她手里拿的还是随便从地上捡起的石子,可下一刻,那石子竟然就变成了果子?
银牙一口咬下去,还滋滋的往外爆汁儿!
显然不是什么寻常的障眼法
看上去,倒有点类似于『隔空取物』。
可若真是隔空取物,先前他所两次感受到的那种『斥力』与『引力』又是怎么一回事?
萧琳琅回过头来瞥了他一眼,警惕的说道:
“打听我的手段想干嘛?偷师啊?”
“瞧你这话说的,就是偷师,功夫不也得先练上个几年吗?”
“嘁,得了吧,别人用,你又不用。”
萧琳琅似乎对顾太安的手段十分了解:
“就你那炁纹放在眼睛上,扫一眼,就能把对方的手段有模有样的复制下来,我敢在你面前露手吗?”
“”
得,诡计被识破。
不用说,肯定又是老许那家伙告的密!
老登一天胳膊肘净往外拐!
顾太安暗暗的骂了一句,但心里,却是对这个小姑娘的手段愈发好奇。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越得不到,越想要!
二人走在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不得不说这姑娘嘴是真严。
问她其他的,问什么答什么。
可一旦涉及到路令月,或是自身的能力,就一个劲的点头微笑嗯。
难怪能被女帝安心的放在身边
“到了。”
萧琳琅举起手里的腰牌,过了最后一道宫门,指着前面的金色大殿说道:
“就这么点的距离,应该不会再迷路了吧?”
“”
顾太安有些沉默。
他对这姑娘了解不多,但这姑娘对他了解的怎么感觉像今天他穿什么颜色的裤衩子都知道一样
自己的黑历史有那么多吗?
全都被宫里这主仆二人给爆了??
顾太安只感觉自己一世英名全无,哀莫大于心死的走向了养心殿中。
推开门。
殿中烛火明晃,熏香缭绕。
路令月正一个人安静的坐在案桌前,手中执笔朱批,时不时的在面前奏折上画着什么。
顾太安怕惊吓到她,并未出声呼唤,而是举止间,故意将声音放大了些。
路令月果然抬起头来,笑着说道:
“来了?坐。”
她随意的指了指身侧的太师椅。
殿内私下只有二人,所以顾太安也就没那么多顾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安静的等待着,不再开口。
路令月重新低下头,继续认真的批阅着奏折。
大殿陷入了一抹前所未有的宁静。
不得不说,人在认真工作的时候,果然是最美丽的。
尤其是对于神颜如昭阳般的昭世女帝来说。
即便顾太安只能从旁看到一抹侧颜,却也不得不承认。
陌上人如玉,窈窕世无双。
“喂喂喂。”
“喂喂喂。”
阵阵轻声呼唤,将顾太安的思绪重新拉扯回来。
却见路令月不知何时竟放下了手中朱笔,玉手托香腮,伏在案边笑眯眯的看着他:
“是太累了吗?这就发起呆了?”
顾太安搓着脸蛋,跟着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