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柴房藏玄机！突破炼气二层，王长老暗戳戳盯梢

林渊攥着黑玉简追到院墙边，月光把墙影拉得老长，地上只剩半截踩断的枯枝，刚才那道黑影早没了踪影。他摸了摸胸口的玉简，冰凉的触感贴着皮肤，刚才发烫的余温好像还在——这玉简肯定不一般，连带着盯梢的人，也多半是冲它来的。
他没敢多追，外门夜里有巡逻弟子，真撞上了，说不清楚还得挨罚。转身往屋里走时，脑子里突然冒出去后山找李老头的事，脚步顿了顿，干脆把玉简塞回怀里，揣了个杂粮饼就往后山走。
后山柴房在松树林最里面，老远就看见窗纸透着昏黄的光。林渊刚推开门，就闻见一股草药香，李老头正蹲在灶前烧火，锅里熬着黑乎乎的药汤，木杖靠在旁边，杖头的铜环泛着旧光。
“来了？坐。”李老头头都没抬，用木勺搅了搅药汤，“把你练的纳气诀打一遍我看看，别藏着掖着。”
林渊没犹豫，在柴房空地上站定，抬手扎起纳气诀的起手式。灵气在经脉里转了一圈，刚要出拳，李老头突然喊停：“停！你这运气的路子，错了！”
他把木勺往灶台上一放，走过来戳了戳林渊的腰侧：“纳气诀虽说是基础，但你爹当年改了两处窍穴，你照着原版本练，灵气全堵在这儿了，能突破炼气一层都算你命硬。”
林渊愣住了——爹改过纳气诀？他从小练的就是爹教的版本，从来没人说过错。
“别愣着，”李老头从怀里摸出张泛黄的纸，上面画着密密麻麻的经脉图，“照着这个练，把灵气往丹田右侧的‘气海穴’引，试试。”
林渊接过图纸，指尖碰到纸边，突然想起怀里的黑玉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玉简掏了出来：“李伯，这东西……刚才王虎用引灵铃的时侯，它发烫了，还显出‘玄元炼气诀’几个字。”
李老头的目光落在玉简上，原本眯着的眼突然睁大了些，伸手摸了摸玉简表面，指腹在上面划了两下，声音沉了点：“玄元宗的东西，你爹当年……”他话说到一半又停了，把玉简塞回林渊手里，“先别管这个，练拳！等你突破到炼气二层，我再跟你说。”
林渊攥紧玉简，压下心里的疑惑，照着图纸上的经脉图运气。灵气原本堵在腰侧，这次往气海穴引，居然顺畅了不少，一拳打出去，带起的风都比之前强了点。
“对，就是这样！”李老头在旁边指点，“别贪快，灵气要稳，打拳的时侯想着把气灌进拳头上……”
柴房里的药汤咕嘟冒泡，林渊一遍又一遍地练拳，汗水把布衫浸透了也没停。不知练了多久，丹田突然“嗡”的一声，灵气像开了闸似的涌出来，顺着经脉走遍全身——炼气二层！
他猛地收拳，胸口起伏着，能清楚感觉到l内的灵气比之前多了一倍，握拳时，指节都带着劲。
“成了。”李老头点点头，把锅里的药汤舀了一碗递过来，“喝了它，巩固境界，省得明天被王虎那小子看出破绽。”
林渊接过药碗，刚要喝，柴房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接着就是王虎跟班的喊叫声：“李老头！开门！王师兄让我们来看看，是不是藏了什么人！”
李老头眉头一皱，把木杖抄在手里，对林渊比了个“别出声”的手势，拉开门走了出去。
林渊趴在门缝里看，外面站着三个跟班，为首的瘦高个手里还拿着根棍子，看见李老头就嚷嚷：“李老头，我们怀疑你藏了林渊，赶紧让开，我们要搜！”
“搜？”李老头冷笑一声，木杖往地上一戳，“柴房是宗门给杂役歇脚的地方，你们说搜就搜？王虎给你们的胆子，还是王长老给的？”
瘦高个被噎了一下，又硬着头皮说：“我们……我们是奉王师兄的命，你不让搜，就是跟王师兄作对！”
“作对又怎么样？”李老头往前踏了一步，身上突然散出一股灵气——不是炼气期的波动，沉得让人发慌。三个跟班脸色瞬间白了，手里的棍子都掉了，转身就跑，边跑边喊：“李老头疯了！快跑！”
李老头看着他们的背影，哼了一声，转身回了柴房，把门关好：“王长老那边怕是盯上你了，刚才那几个小子，是王长老身边的人，不是王虎的跟班。”
林渊心里一沉——王长老？那是炼气九层的修为，外门除了宗主，就数他最厉害。王虎是他侄子，自已打了王虎，王长老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别慌，”李老头拍了拍林渊的肩膀，“你爹当年救过王长老的命，他不敢明着动你，但暗里使绊子是肯定的，下月初的小比，你得自已撑过去。”
他顿了顿，又道：“玄元炼气诀是玄元宗的镇宗功法，你爹当年是玄元宗的弟子，后来宗门出事才来的青云宗。这玉简里藏着玄元诀的完整版，你突破炼气三层就能解开更多，到时侯……”
李老头的话还没说完，柴房外突然传来一阵极淡的灵气波动，快得像错觉。李老头脸色一变，拉着林渊往柴房后面的地窖躲：“快进去！王长老来了！”
林渊钻进地窖，李老头刚把地窖盖掩好，柴房的门就被推开了，王长老的声音传了进来，带着点阴沉沉的调子：“李老，夜里还熬药？听说林渊刚才来找你了？”
“王长老说笑了，”李老头的声音听不出异样，“我一个糟老头，哪敢留林渊？他要是来了，早就被巡逻弟子抓了。”
地窖里黑乎乎的，林渊攥着黑玉简，手心全是汗。他能感觉到，王长老的灵气正在柴房里扫来扫去，离地窖盖越来越近——要是被发现，他就算有李老头护着，也讨不了好。
就在这时，怀里的黑玉简突然又发烫了，这次烫得更厉害，像是要烧起来似的。林渊赶紧按住玉简，突然听见地窖盖外传来王长老的声音：“奇怪，怎么有玄元宗的灵气？李老，你藏了什么？”
李老头没说话，接着就是木杖落地的声音，还有灵气碰撞的轻响。林渊心里揪紧了，刚要推开地窖盖，就听见李老头喊：“林渊，别出来！顺着地窖的暗道走，去后山的青狼谷，那里有你爹留下的东西！”
暗道？青狼谷？
林渊愣了一下，地窖壁突然传来一阵震动，侧面的土墙居然裂开一道缝，能看见外面的树林。他咬了咬牙，最后看了眼地窖盖，转身钻进了暗道里——他不知道李老头能不能挡住王长老，但他知道，只有变强，才能回来帮李老头，才能弄清楚爹和玄元宗的秘密。
暗道里又黑又窄，林渊摸着墙往前走，怀里的黑玉简还在发烫，隐隐约约，他好像听见玉简里传来细碎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念着什么，又像是灵气在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