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南宫凌玉走到近前时,那女子似乎感受到了有人靠近,她吃力地抬起头,乱发间露出一张清丽却满是泪痕的面容。闫瑾脩原本平静的神色瞬间凝固,瞳孔猛地一缩,手中的玉骨扇“啪”地合拢,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竟是三年前远嫁外邦的婵阳郡主。”闫瑾脩喃喃自语,声音虽轻,却让南宫凌玉听得真切。南宫凌玉心中一震,仔细打量起眼前的女子。只见她面容憔悴,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与记忆中那个光彩照人的郡主判若两人。
“住手!”南宫凌玉一声厉喝,目光如刃般射向人牙子。人牙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声吓了一跳,手中的皮鞭停在半空,转头看向南宫凌玉。当他看到南宫凌玉身旁的闫瑾脩时,心中不禁一颤。闫瑾脩虽身着便服,但浑身散发的气质却让他不敢小觑。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管老子的闲事!”人牙子色厉内荏地叫嚷着,试图给自己壮胆。
南宫凌羽走上前,怒目而视:“瞎了你的狗眼!这是摄政王爷和摄政王妃,还不跪下!”
人牙子一听,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王爷、王妃饶命啊!小的不知是您二位,多有冒犯,还望恕罪。”
南宫凌玉冷冷地看着人牙子,问道:“你为何鞭打她?她又是如何落到你手中的?”
人牙子战战兢兢地说道:“回王妃的话,这女子是小的前几日从一个外邦商人手中买来的。本想着带到城里卖个好价钱,可她却趁小的不注意逃跑了,小的一气之下,就”
南宫凌玉眉头紧皱,心中对人牙子的行径感到不齿。她转头看向闫瑾脩,只见闫瑾脩正一脸复杂地看着婵阳郡主,眼神中既有惊讶,又有一丝怜悯。南宫凌玉心中微微一动,她能感觉到闫瑾脩与婵阳郡主之间似乎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先将她带上马车,找个地方安置下来。”闫瑾脩收回目光,对北影说道。
北影微微点头,示意两名暗卫将婵阳郡主扶上马车。婵阳郡主在暗卫的搀扶下,虚弱地站起身来,她看了闫瑾脩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后便被带上了马车。
南宫凌玉看着婵阳郡主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这个远嫁外邦的郡主,为何会沦落到如此境地?她与闫瑾脩之间又有着怎样的过往?这一连串的疑问在她心中盘旋,让她隐隐觉得,此次南下之行,恐怕不会像想象中那么顺利。而婵阳郡主的出现,或许只是一个开始,一场更大的风波,正悄然来临。
马车继续前行,车厢内气氛凝重。婵阳郡主静静地坐在角落里,低着头,一言不发。南宫凌玉和闫瑾脩坐在对面,两人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婵阳郡主身上。南宫凌玉心中的疑惑如潮水般涌动,她很想开口询问,但看到闫瑾脩那复杂的神情,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而闫瑾脩,似乎也陷入了沉思,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忧虑,仿佛在思索着婵阳郡主出现背后的深意。这场官道上的意外相遇,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泛起了层层涟漪,也为他们的南下祭祖之行,增添了一抹扑朔迷离的色彩。
婵阳郡主悠悠转醒,意识逐渐回笼,只觉周身酸痛难忍,尤其是背后鞭伤处,每一次细微的动作都牵扯出一阵钻心的疼痛。她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马车顶篷熟悉的锦缎纹路,还有一旁闭目养神的闫瑾脩。
“瑾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