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洛担忧地看着叔父苍白的面容:“皇叔放心,侄儿定不辱使命。只是您的伤”
闫瑾脩摆了摆手,起身时牵动伤口,却只是微微皱眉:“不碍事。照顾好你皇婶,是本王眼下最要紧之事。”
此刻,庭院中三人各怀心思。南宫凌玉看着闫瑾脩固执的神情,心中又气又暖;南宫凌羽则暗自叹息,深知无法动摇摄政王的决定。
细雨渐密,打湿了满地落花。闫瑾脩将伞向南宫凌玉那边倾斜,轻声道:“该启程了。”
南宫凌玉望着他染雨的衣襟,终是妥协般轻叹一声,转头对南宫凌羽道:“兄长,吩咐暗卫启程吧。”
车队缓缓驶出王府,闫瑾脩与南宫凌玉同乘一辆马车。车轮辚辚,马蹄声碎,南宫凌玉掀开帘子,见南宫凌羽骑着黑马跟在车旁,目光始终若有若无地扫过马车,似是在戒备着什么。
她放下帘子,转头看向闭目养神的闫瑾脩,烛光在他脸上投下阴影,那道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显得格外刺眼。
“疼吗?”她轻声问。
闫瑾脩睁开眼,眼中满是温柔:“不疼。比起这个,我更怕你路上遇到危险。”
马车外,南宫凌羽望着雨中渐行渐远的车影,手紧紧攥着缰绳。身为兄长,他自然希望妹妹幸福,但摄政王为了妹妹如此不顾自身,却又让他隐隐担忧。
而这场南下祭祖之行,注定不会平静。车轮碾碎积水,溅起的水花在暮色中闪烁,仿佛预示着前方未知的风云。
马车沿着官道缓缓前行,车窗外,宿州的风光如一幅徐徐展开的画卷。远处山峦连绵,与天际相接,田野里麦浪翻滚,一片金黄。官道上行人来来往往,偶尔有几辆马车交错而过。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
当马车行至宿州一处较为宽阔的路段时,忽闻前方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喧嚣声中,夹杂着女子的哭喊声和皮鞭抽打在肉体上的闷响。南宫凌玉原本正闭目养神,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扰,她秀眉微蹙,下意识地挑起车帘。
只见前方不远处,一群人围聚在一起。人群中央,一个身形粗壮的人牙子正挥舞着手中的皮鞭,狠狠地抽向地上的一名女子。那女子身着破旧不堪的衣衫,身形瘦弱,在皮鞭的抽打下,只能无助地蜷缩着身体,发出痛苦的哀号。
“敢逃跑?打断你的腿!”人牙子一边恶狠狠地叫嚷着,一边继续用力挥动皮鞭,每一下抽打都带着十足的狠劲。皮鞭落下,女子的衣衫被撕裂,一道道血痕在她的背上显现出来,鲜血很快染红了她的后背。
“停车。”南宫凌玉神色一凛,冷声吩咐车夫。声音虽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车夫立刻拉紧缰绳,马车缓缓停下。
南宫凌玉身旁的闫瑾脩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他放下手中正在翻阅的书卷,与南宫凌玉一同下了马车。两人身后,南宫凌羽和一众暗卫也迅速围拢过来,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情况。
南宫凌玉快步走向人群,她身姿轻盈,步伐坚定,周围的人见她气势不凡,纷纷自动让出一条路。闫瑾脩则手持玉骨扇,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神色平静,但眼神中透着一丝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