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凌毫不犹豫地单膝跪地,甲胄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属下愿往!”
她的眼神坚定而决绝,仿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白薇儿急忙按住他尚未愈合的伤口,关切地说道:“你留下,伤口裂开蛊毒会攻心。”她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担忧,然后转身对南宫凌羽道:“凌羽哥,借我你的天蚕丝。”
南宫凌羽迅速解下腰间的锦囊,白薇儿从中抽出银丝,小心翼翼地系在北影的手腕上。银丝瞬间泛起神秘的紫光,宛如一道指引方向的光芒,直直地指向东南方。
“蛊巢在东南十里的废弃道观。”白薇儿将发丝绾成一个利落的髻,语气凝重地说道,“那里是南疆巫蛊师的传统祭坛。”
南宫凌玉与闫瑾脩对视一眼,两人心有灵犀地同时起身。墨殇轻轻挥动着折扇,在掌心敲了敲,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算我一个。”
宫凌紧紧攥着刀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他想要跟上去,却被白薇儿用力按回椅子上:“你留下守着北影。”然而,当白薇儿暂时处理好北影的伤口时,却惊讶地发现宫凌不见了踪影。
亥时三刻,夜色如墨,几人踏入了荒废的长生观。断壁残垣间,猩红的藤蔓肆意蔓延,每片叶子上都隐约可见眼睛状的纹路,仿佛在暗中窥视着他们。南宫凌玉不小心踩到一块松动的青砖,“咔哒”一声,四面墙壁同时弹出淬毒的尖刺。
闫瑾脩眼疾手快,揽着她迅速后退半步,同时手中的长剑挽起剑花,如疾风般击飞了半数的尖刺。墨殇则轻弹指尖,铜投如闪电般飞出,精准地击中墙角的机关。尖刺轰然缩回时,带出一股腐臭的气息,令人作呕。
“蛊巢应该在地下。”墨殇踢开满地的瓦砾,露出一块刻着六芒星的地砖。
就在这时,宫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浓浓的血腥气:“抱歉,我必须跟来。保护郡主是卑职的职责所在。”
闫瑾脩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敏锐地察觉到宫凌身上的异样。墨殇却微微一笑,似乎早有预料:“早发现你跟着了。”
宫凌小心翼翼地踩在六芒星地砖上,突然间,地面发出一声巨响,仿佛大地被撕裂开来。随着裂缝的扩大,一条通向地底的阶梯赫然出现在眼前,一股浓烈的腐尸味夹杂着蛊虫振翅的声音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阶梯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石室,穹顶之上悬挂着千百条拇指粗细的肉筋,每条肉筋的末端都吊着一具青紫色的尸体,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束缚着。石室的中央,一尊青铜鼎正沸腾着墨绿色的液体,鼎耳上趴着三只面目狰狞的人面蜘蛛,它们的复眼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幽的光芒。
“蛊母就在鼎里。”
墨殇的话音未落,三只蜘蛛如离弦之箭般弹射而出,口中的口器不断滴下腐蚀性极强的毒液。
闫瑾脩迅速挥剑,斩断了其中两只,但第三只却直直地朝着南宫凌玉的面门扑来。
南宫凌玉见状,横刀拦截。然而,蜘蛛的毒液腐蚀着刀刃,发出滋滋的声响,她的手腕也被溅到了毒液,瞬间皮肉溃烂。
“宫凌!”南宫凌玉心急如焚,她毫不犹豫地掷出软鞭,缠住蜘蛛并将其甩进了青铜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