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中,十几具肿胀的尸体漂浮在水面上,每具尸体的脸上都被三寸鎏金钉钉住了七窍,仿佛是被一种古老而残忍的仪式所禁锢。月光照在尸体上,隐约可见他们的指甲缝里塞满了紫薇花瓣,而那些花瓣竟然还在微微颤动,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一般。
白薇儿站在不远处,后背紧贴着树干,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着。突然,她感觉到树皮的裂缝里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定睛一看,几只青背甲虫正从裂缝中爬出,它们的甲壳上泛着与南宫显耳后相同的紫鳞光泽。
“这是养蛊人蜕皮时脱落的蛊鳞。”白薇儿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惊愕。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南宫显身披一件玄色斗篷,缓缓地出现在月光下。火光在他身边跳跃,将他的面容切割得明暗不定,透露出一种神秘而恐怖的气息。
他每走一步,地面就会渗出暗紫色的汁液,仿佛他的脚下拖着一条腐烂的尾巴,那汁液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与井中的尸水味道如出一辙。
“不愧是镇北王骨血啊!”南宫显咧嘴笑着,然而他的笑声却让人毛骨悚然,因为伴随着他的笑声,喉间竟然传来了蛊虫爬行的沙沙声。
“只可惜,你们所看到的真相,只能被你们带进棺材里去了。”南宫显的声音充满了恶意和嘲讽。
只见那名家丁突然扯开了自己的衣襟,露出了心口处的蛊印。那青紫色的纹路如同活物一般,正不停地蠕动着,看上去异常恐怖。
就在这时,南宫凌玉手腕上的鎏金镯突然变得滚烫起来。她惊愕地低头看去,只见镯面上的凤凰纹路竟然渗出了鲜血,在她的掌心绘出了一个滴血的“曹”字。
闫瑾脩见状,立刻将南宫凌玉护在身后,手中的剑刃瞬间凝起一层寒霜。
他凝视着南宫显,厉声道:“你背后的人是曹明远?”
南宫显听到这个名字,突然像是发了疯一样狂笑起来。月光洒在他的身上,照见了他耳后鳞片下蠕动的白色虫体,那场景让人作呕。
“哈哈哈哈!等蛊阵发动,整个青岩镇都会成为蛊母的养料!”南宫显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仿佛预示着一场可怕的灾难即将降临。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那些家丁们突然齐声发出了一阵蛙鸣般的怪叫,然后如饿虎扑食一般朝他们扑来。
南宫凌玉见状,迅速挥动手中的软鞭,缠住了距离她最近的一个人。然而,当她用力一抽时,却听到了一阵令人心悸的骨骼碎裂声。
她定睛一看,只见那被她缠住的躯体竟然如同被虫蛀空的朽木一般,鞭子抽出时带下了一大块腐肉,散发出一股恶臭。
“是尸蛊!”白薇儿面色凝重,毫不犹豫地咬破食指,用鲜血在空气中画出一道道神秘的符咒。朱砂与鲜血相融,在空中留下了触目惊心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