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冷的月光下,驿站的古井仿佛被一层神秘的幽光所笼罩,显得有些阴森。南宫凌玉不禁打了个寒颤,她紧紧地裹住身上的披风,以抵御夜晚的寒意。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猛地抓住闫瑾脩的衣袖,急切地问道:“先别说法理,你就凭直觉猜猜看,这个凶手会不会是驿站里的人呢?”
闫瑾脩低头看着南宫凌玉,她的发顶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乌黑亮丽。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就在这时,南宫凌羽的声音从院外传了过来:“妹妹别担心,我已经封锁了整个驿站,所有人都在,绝对跑不掉一个。”
随着话音落下,白薇儿提着一盏羊角灯快步走了过来。那羊角灯的灯光在青砖地上摇曳着,形成了一片斑驳的光影。
白薇儿走到南宫凌玉面前,轻声说道:“方才我已经查问过了,死者是青州的盐商,半个月前来到京城谈生意。”
南宫凌玉的眉心微微一动,追问道:“盐商?那他可曾与人结怨呢?”
白薇儿的指尖轻轻摩挲着灯罩,若有所思地回答道:“据伙计们说,这位盐商向来独来独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仇人。不过,今早有人看见他和一个穿着灰袍的书生发生了争执。”
南宫凌羽神色一凛,立刻追问:“书生何在?”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仿佛此事关系重大。
“正在前厅。”
白薇儿引着众人穿过回廊,雕花木门内传来瓷器碎裂声。那声音清脆而刺耳,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的来临。
穿灰袍的书生正掀翻茶盏,双目赤红,满脸怒容。
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我不过与他争了几句诗稿,何至于杀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辜和委屈,似乎对自己被怀疑感到十分不满。
南宫凌玉的目光落在书生腰间的玉佩上,突然俯身捡起地上的碎瓷片。他仔细观察着碎瓷片的内侧,隐约可见一些暗纹。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闫瑾脩的瞳孔微缩,他接过碎瓷片,仔细端详后说道:“是同窑所出,且都有鎏金暗纹。”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显然对这个发现感到意外。
书生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脱口而出:“你们莫要冤枉好人!我与此事毫无关系!”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
南宫凌羽冷笑一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漠和威严。他毫不犹豫地命人搜书生的行囊。片刻后,侍卫呈上半块带血的手帕,那手帕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呈现出暗红色。
白薇儿接过手帕展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混着甜腻的桂花香扑面而来。她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书生见状,扑通一声跪下,他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
他颤声喊冤:“昨夜我喝醉了,醒来时手帕就在身上!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似乎对自己的遭遇感到无比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