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听完南宫凌玉的请求,手中茶盏猛地往案上一放,发出“砰”的一声巨响,茶水四溅。
他虎目圆睁,怒视着南宫凌玉,仿佛要喷出火来:“胡闹!那白薇儿心机深沉,犹如蛇蝎,先前为了闫瑾脩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如今她救你,恐怕也是别有用心,暗藏算计。收她做义女?绝无可能!”
南宫凌玉早有预料,父亲会如此反应,她不慌不忙地说道:“爹爹,若不收她做义女,难道要让闫瑾脩娶她为平妻吗?”
镇北王听闻此言,呼吸猛地一滞,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怒声道:“闫瑾脩他敢?”
“他虽心有不甘,但白薇儿对我有救命之恩,届时舆论压力如山,摄政王为了维护自己的声誉,难保不会妥协。”
南宫凌玉故意拧着手中的帕子,一脸委屈地说:“若真如此,女儿日后与她平起平坐,那女儿的颜面何存”
镇北王气得拍案而起,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胡须也因愤怒而颤抖不止:“绝无可能!好个白薇儿,竟敢要挟到我镇北王府头上!”
南宫凌玉见时机成熟,便放软了声音,撒娇道:“爹爹,女儿也不愿如此啊。但如今形势所迫,我们也只能权衡利弊了。收她做义女,既能成全她的救命之恩,又能断了她进入摄政王府的念想,这样岂不是一举两得?”
镇北王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的脚步沉重,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南宫凌玉的心上。
青砖地被他的靴底碾出沙沙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良久,他终于停下脚步,重重地叹了口气:“罢了!就依你这一次。但你要让她记住,进了镇北王府的门,就得守我镇北王府的规矩!”
三日后,镇北王府张灯结彩,红绸高挂,一片喜庆之色。府内人声鼎沸,宾客如云,众人皆来见证这一重要时刻——白薇儿正式行拜义父之礼。
在众人的注视下,白薇儿身着一袭素色长裙,身姿婀娜,面若粉桃,眼波流转间,似有千言万语。她缓缓走到镇北王面前,跪地叩首,动作优雅而庄重。
当她抬起眼眸,看向高坐于上的镇北王时,眼尾泛着一层淡淡的薄红,如泣如诉。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又带着一丝哽咽:“义父大恩,薇儿铭记在心,日后定当孝顺义父,不敢有违。”
镇北王端坐于上方,他的面容刚毅,不怒自威。他看着白薇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他微微颔首,语气虽然平淡,却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既入我镇北王府,便要摒弃前尘杂念,若敢生事”
白薇儿的脊背挺得笔直,她毫不退缩地迎上镇北王的目光,言辞恳切地说道:“义父放心,薇儿明白。”
她的话语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向镇北王立下一个郑重的誓言。
与此同时,大理寺对秋荔一案的判决终于出炉。
南宫凌玉与闫瑾脩并肩而立,站在公告栏前,默默地注视着围观的百姓们,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惊愕和难以置信。
人群中不时传来阵阵窃窃私语,议论纷纷。南宫凌玉的目光紧盯着判决书上的文字,那一行行清晰的字迹仿佛在诉说着秋荔所遭受的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