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组的电脑屏幕上，数据流正以每秒百兆的速度导入。
苏白捏着从无人机上缴获的硬盘，指尖在硬盘外壳的防滑纹上反复摩挲。他俯身凑近屏幕，看着一行行代码被逐步拆解，突然停在一串标注“中转站坐标”的字符上。
“这个坐标是什么地方？”
苏白的手指点在屏幕上，字符对应的经纬度在地图上跳转到一片科技园区。
“技术组，查这片园区的注册企业，重点找和船长有关联的公司。”
技术组长抬手敲了敲键盘，屏幕上跳出园区企业名录，其中锐科数据服务公司的注册信息格外刺眼。
法人信息空白，注册资本却高达五千万，且每月都有一笔来自境外的技术服务费入账。
“苏先生！这家公司的ip地址，和之前老周发加密邮件的ip高度重合！”
“而且我们在硬盘里发现一个加密文件夹，标注蝰蛇负责交接，蝰蛇应该是他们的新接头人！”
陈春这时抱着一叠资料跑过来，纸张边缘被她攥得发卷，其中一张照片上。
锐科数据的门牌下站着个穿黑色皮衣的男人，侧脸线条锋利。
“这是园区监控拍的蝰蛇，他每天下午四点都会去公司。”
“手里总拎着个银色公文包，技术组分析，里面可能装着数据传输设备！”
苏白直起身，将硬盘递给技术组长，指尖在照片上蝰蛇的公文包位置点了点。
“安排行动组提前去园区蹲守，伪装成快递员，等蝰蛇进公司后再动手。
别打草惊蛇，我们要抓活的，问出他和船长的交接时间。”
“收到！”
陈春立刻抓起对讲机。
“一组！立刻赶往锐科数据所在的科技园区，在园区门口的快递站待命，注意观察穿黑色皮衣、拎银色公文包的男人！”
“二组去园区停车场，堵住所有出口，别让蝰蛇开车跑了！”
两小时后，对讲机里传来行动组的声音，背景里能听到园区的广播声。
“苏先生！蝰蛇进公司了！我们看到他进了二楼的机房，手里的公文包没离手！现在动手吗？”
苏白抬手看了眼表，下午三点五十，离蝰蛇日常交接的时间还有十分钟。
“再等五分钟，等他拿出数据设备再动手，避免他销毁证据。”
“技术组，黑进锐科数据的机房监控，实时传输画面！”
屏幕上很快出现机房画面。
蝰蛇正将公文包里的设备连接到服务器，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屏幕上跳出“数据传输准备”的字样。
苏白立刻按下对讲机。
“动手！冲进机房，按住蝰蛇的手，别让他碰传输按钮！”
行动组队员立刻踹开机房门，最前面的队员一把抓住蝰蛇的手腕，另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将人按在服务器上。
“别动！联合调查组！”
队员的声音响亮，另一名队员快速拔掉设备的连接线，将公文包里的硬盘和u盘全部收缴。
“你们是谁？！”
蝰蛇挣扎着想要踢人，却被队员膝盖顶在腿弯，整个人半跪在地，手腕被手铐牢牢锁住。
他转头看向被收缴的设备，眼神里满是不甘。
“你们毁了船长的计划！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苏白这时走进机房，弯腰捡起地上的硬盘，指尖在上面轻轻敲了敲。
“船长的计划？是指把国内的技术数据传输到境外吧？”
他将硬盘递给技术组队员。
“立刻破解，看看里面有多少核心数据，还有船长的下一步指令。”
“我什么都不会说！”
蝰蛇梗着脖子，手指紧紧攥着地上的网线，指甲缝里嵌进了塑料碎屑。
“你们就算抓了我，还有其他人会完成交接！”
“船长在境外还有备用传输点，你们永远找不到！”
苏白没急着反驳，从内袋里掏出一张照片。
是技术组刚打印的，蝰蛇的家人在国内的住所，门口有队员值守。
他将照片放在蝰蛇面前，指尖按住照片边缘。
“你女儿今年刚上小学，在城西的实验小学，每天下午五点放学。”
“我们已经安排队员在学校门口值守，确保她的安全，只要你配合，我们可以让你和家人见面。”
蝰蛇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嘴唇哆嗦着，眼神里的倔强渐渐被恐惧取代。
他沉默了几秒，突然抬头。
“我说！”
“船长让我今天把数据传输到境外的备用服务器，明天早上十点，在港口的三号仓库和他见面，交接最后一批资料！”
“他还说，交接完就带我去境外，给我一笔巨款！”
苏白眼神一凛，抬手按住对讲机。
“陈春！立刻查港口三号仓库的布局，安排行动组明天早上九点前到位，伪装成码头工人。”
“技术组，破解刚缴获的硬盘，看看最后一批资料是什么，还有船长的外貌特征。”
对讲机那头传来陈春的回应。
“收到！已经查到港口三号仓库的资料，里面有个隐蔽的地下室，可能是船长的临时据点！”
“行动组已经在准备码头工人的服装，明天准时到位。”
技术组长这时突然大喊。
“苏先生！硬盘破解了！里面有船长的照片，还有一份终极人才清单。”
“上面标着要最后带走的十个学生，都是国内顶尖高校的技术天才。”
苏白接过技术组递来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戴着黑色礼帽，嘴角有一道疤痕，眼神阴鸷。
他将照片递给蝰蛇，指尖在上面轻轻点了点。
“这就是船长？明天见面时，他会穿什么衣服，带多少人？”
蝰蛇盯着照片，点了点头。
“是他！他明天会穿灰色风衣，带两个保镖，都配了电击器！”
“他还说，要是我没按时到，就引爆仓库里的炸弹，销毁所有资料。”
苏白松了口气，抬手示意队员把蝰蛇押下去，然后看向陈春。
“明天行动时，让技术组带信号屏蔽器，防止船长远程引爆炸弹。”
“另外，安排队员在仓库周围的制高点值守，别让他从水路逃跑。”
“港口附近有很多小船，他很可能从那里撤离。”
陈春点头应下，转身去安排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