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医院门口,傅月笙再三向众人询问仪容,确定没问题后才怀着忐忑地心踏进了院门。
“阿颂,我来接你了。”
推开门,病房里安静得可怕,病床上的东西被收拾得一丝不苟,好像从没人住过。
可明明昨天自己才亲自把她抱上了床,亲眼看着她生命体征趋于平稳,亲眼看着她安睡后才离开的。
他一拳砸在床上,压低声音道:“叫人!”
保镖出动,院长、医生、护士匆匆赶来。
“人呢?”
傅月笙攥紧拳头极力克制心中翻涌的怒火。
“江小姐今天一早就出院了。”
听到出院,傅月笙心底的恐慌愈演愈烈。
“谁准她出院的?”
主治医师支支吾吾:“她,是江小姐自己说是有更重要的事情”
看着傅月笙的脸色,主治医师不由得为自己捏了把汗。
生怕自己的职业生涯就此结束,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
“今天是您和江小姐结婚的日子,我以为她匆匆离开是去梳妆了。”
“你以为?”
傅月笙脸上阴云密布,整个人在崩溃的边缘。
看着陷进手心的指甲,他恍然,原来心中的不安与恐慌不是没来由的。
“调监控。”
监控很快被调出来,视频里,江颂拖着断了的左腿一瘸一拐的上了计程车。
傅月笙心疼之余一眼就认出那是和他在红绿灯路口相遇的那辆车。
“封锁机场。”
他匆匆离开病房,却在医院门口被人拦下。
“傅少!”
是张时絮的助理。
傅月笙周身气压极低,面上的不情愿显露无疑。
“傅少,张小姐说请您务必赶回老宅一趟。”
“没空。”
助理壮着胆子再次拦住了他:“张小姐说有关您母亲的事要和您详谈,请您务必回一趟老宅。”
傅月笙迈向车门的脚步顿住。
这是按耐不住了?
如此也好,可以不用再跟他们玩父慈子孝的游戏了。
上车前,傅月笙再三叮嘱道:“我回老宅,你们去机场,务必把人给我拦下来。”
两队人马分道扬镳。
傅月笙一踏进老宅,里面安静得可怕。
阴沉的氛围,哪怕树上挂满了喜庆的大红灯笼也于事无补。
从前随处可见的园丁、佣人更是没了踪迹。
傅月笙快步进了大厅。
里面除了张时絮和傅老,还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傅月笙找了个沙发坐下,只等好戏开场。
傅老率先开口:“我都听说了,阿颂的事你也别太难过,她只是赌气罢了,等过两天她想通了自然会回来。”
傅月笙冷冷的看向他:“傅老消息够灵通的!”
他尴尬的找补:“这幸亏是我提前知道了风声,否则今日这宾客都要白跑一趟了。”
傅月笙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大厅里的不速之客。
“哪能啊!今日我用不上,您不也能用吗?”
被讽刺的傅老面露不悦,却依旧好脾气:“你妈走了多年,你如今也到了成家的年纪,我难得遇见个知心人,想着”
傅月笙嗤笑:“怎么?傅老见我结婚也春心萌动,也想纳个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