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哥,她肯定骗你呢,随便说两句就倒在地上,是嫌干保洁的工资少找你讹钱。”
云瑾行似乎想起什么,面上的焦急一扫而光,带上更深的厌恶,毕竟从小我没少干碰瓷的事。
不想吃蔬菜,我倒在地上说吃了胸口疼。
不想一个人睡,我趴在他床边说晚上有鬼来摸我的脚。
“要我说,就该报警抓起来,说不定保洁的身份也是她编造的,就是为了进来气你。”
“你现在是最年轻的企业家,像她这么嫌贫爱富的人,怎么会放过吸你血的机会。”
周缕挽住他的胳膊,我透过被冷汗打湿的睫毛看过去,以为云瑾行会不耐烦的甩开她的胳膊。
毕竟从小只要我想对他做出亲密的举动,他都会一巴掌甩在我脸上:
“云家女儿不能矫揉造作。”
可他没有,他安抚的拍拍周缕的手背,赞赏道。
“还是你聪明,你才应该是云家女儿;不如现在你认我做干哥哥,也算全了我们兄妹缘分。”
他冷冷看着我:
“当年你抛弃身份,执意要攀高枝,我就说过你是生是死和我没关系,现在我重振云家,云家的一切你一丝一毫也别想要。”
眼泪比悲痛更早涌出来,我哥哥要认新妹妹了,就连我和他之间的事都悉数告之,喜爱之情根本掩饰不住。
这样也好,我死后,他更加不会为我伤心。
来往宾客也听明白了前因后果,纷纷露出鄙夷的神色。
“云家百年世家,虽然落魄过一段时间,但从没有出过不认祖先,攀权富贵跑去乱认父母的软骨头。”
“为了点钱和亲哥哥断绝关系,又因为不甘心当个保洁,舔着脸回来碰瓷亲哥,这要是我女儿非得打断他的腿。”
“浑身又臭又脏,演得还挺真。”
云瑾行听着这话面色越来越沉,他用鞋尖嫌弃的抬起我的下巴:
“够了,别装了,你是拿不到一分钱的。”
一阵轻缓的音乐响起,慈善会主持人柔和的声音响起:
“晚宴开始,有请第一位项目申请人云出岫上台陈词。”
云瑾行僵硬了身体,我却顾不得他,呆呆的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逃出去,不能在哥哥面前出事。
2、
“什么意思,云出岫?”
云瑾行死死钳住我的胳膊,才发现我脸色过于蜡黄,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一道道密密麻麻的抓痕。
我克制不住的颤抖:
“放放开我。”
“我不能在这里…。”
“你为了骗钱,连自己身体都能开玩笑吗?”
他用力眨了眨湿润的眼睛,声音里全是磅礴的怒意。
“我从小怎么教的你,云家孩子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失去自己的骨气,想要什么只能自己去争去抢。”
疼痛在身体里翻滚,我只觉得一万把钢刀插进身体里不停搅拌,那股感觉越来越强烈,我死死咬住口腔的软肉,抵抗那股冲动的力量越来越弱。
“堕落成这个样子,怎么还有脸来见我,你越装的可怜,我越觉得你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