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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静地看着她被押上警车,心中并无太多快意,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释然。
上一世她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远不止这些,但法律会给她应有的惩罚,而我的生活,终于拨云见日。
后续的调查取证很顺利,我从家里调取的监控清晰记录了她和冯琪琪如何强行闯入衣帽间、损坏并拿走“财物”。
实验室的师兄师姐虽然厌烦我,但在警方询问下,也不得不承认白子涵曾多次向他们炫耀“首富家世”并赠送礼品,间接证实了她冒充我的身份并进行炫耀性消费。
当然师哥师姐自己屁股也不干净,我把他们剽窃他人实验数据和学术嫪毐的行径公布出来,就有其他受害者一起站出来共同举报抵制他们,他们即将到手的研究生学位证和本科学位证直接被取消。
出走半生,学信网一查依旧是高中学历。
顾家明在被问询时,似乎摆脱了某种控制,虽然对之前痴迷白子涵的行为感到困惑和羞耻,但也如实提供了白子涵消费时常常暗示他付账、并接受他大量贵重礼物的证词。
顾家明甩了白子涵以后居然又一如既往地追求我,每天抱着花在我家别墅门口痛哭流涕。
“一柠,我也只是想在我们结婚之前学会两性之间的相处之道,我只是想更好的伺候好你。”
“你跟咱爸妈求求情,以后都是一家人,别撤资好不好。”
我爸直接开着迈巴赫撞飞他,假装不好意思:“家明啊,叔叔年纪大视力不好,见不得脏东西。”
其实我从小就讨厌他,但是因为两家交好父母一直想撮合,外加他乱搞我却没有证据,只能维持明面的和谐。
但后来我拿到了他的hpv检测报告,以及他和我两个室友轰轰烈烈的战绩,我终于可以明面上扇他,父母还暗地里断了顾家的资金链。
顾家明最后穷的连hpv都治不起了。
至于赵院士那边,在我提交了白子涵论文造假的确凿证据后,他震怒之余更是深感愧疚。
他亲自来找我,老脸通红:“一柠,我我真是老糊涂了!我正式向你道歉,实验室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关门弟子的位置,永远是你的。”
几个月后法院判决生效了,白子涵的数罪并罚,最终让她面临几年的牢狱之灾。判决下来那天,我去了旁听。她穿着囚服,憔悴不堪,眼神空洞,早已没了当初拿出金勺子时的狂喜和得意。
她家乡的那座大山,终究没能困住我,却成了她命运轮回的终点——只不过,这一次是被法律公正地押送回去,在监狱里度过青春,而不是像上一世的我那样被非法囚禁和虐待。
处理完所有事情后,我回了一趟白家村,以洛家的名义捐资修缮了道路和学校,并请了真正的法师为小花的遗骸举行了隆重的迁葬仪式,将她妥善安葬在一处山清水秀的公墓,希望她能真正安息。
盲眼老头得知一切后,老泪纵横,对着小花新墓的方向喃喃道:“小花,可以瞑目了…有人替你讨回公道了…”
赵院士重新收我为关门弟子,我每天辗转在实验室和全国最大的医院之间,本科毕业后又硕博连读。
没几年,我成为全国最年轻的院士,带领团队攻克了一个威胁全球数十亿人口安全的疾病,登上了生物学的最高领奖台。
站在台上无数闪光灯照在我身上,我再也不惧怕上一世走过的那条狭窄昏暗的路。
我的父母听着我的获奖感言两个人抱头痛哭,比我还激动。
回国后又被授予共和国勋章,载入了生物学史册,激励着无数女孩奋发向上。
那把曾经掀起无数风浪的古董金勺,连同它承载的罪恶与执念,被我捐赠给了博物馆,放在警示教育的展区,标签上写着:“欲望的枷锁,终将反噬自身。”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