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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轻轻地摇了摇头。
“冥顽不灵！”
我知道，林越之这个蠢货完了。
“天呐，真的是白术老人！”
媒体席传出尖叫。
“白术老人，30年前我实习时采访过您，您还记得吗！”
说话的正是全国最权威的媒体，华闻社的王主编。
他扶了扶眼睛，掩饰不住的激动。
“老天爷啊，我这是什么运气！”
“真神来了，真神真的来了！”
台下齐刷刷地举起了手机，不少人激动到脸红。
少顷，大家又反映过来，林越之和孙嘉儿完全在胡说！
“这林老师和孙助理也太下作了吧！”
“欺世盗名！”
“退钱，退钱！”
退钱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大家想要退钱的话，欢迎去程程律师事务所咨询具体流程。”
“不要让这对狗男女赚到一分黑心钱！”
语毕，我厌恶地看了他俩一眼。
好一对落难鸳鸯。
好戏还没完呢。
“王总编，直播开了吗？”
王总比了个ok。
“目前直播间有1000万人，还在激增中！”
“潇潇，停下，不要直播好不好？”
林越之竟对着我跪了下来！
“传出去我就完了！”
他抓住我的裙摆，苦苦哀求。
“你出轨的时候，你背刺恩师的时候，有想过后果吗？！”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针扎到你身上了，你才知道痛？！”
“你以为，我会无底线包容你？做梦！”
“自作孽，不可活！”
我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心头一阵快意。
“李老，可以开始了。”
我对李老颔首。
他面向镜头，声如洪钟，气势不减。
“林越之只是跟着我学习过一个月，我本想倾囊相授，奈何此人既不勤奋又无天赋，不配称为我的徒弟！”
“这位女士我更是不认识，竟敢说是我的关门弟子！”
“以我的名义敛财，我会追究法律责任！”
“我呼吁整个文艺界抵制这种败类！”
我看着林越之和孙嘉儿瘫坐在地上，仿佛断了线的木偶。
“这位女士不仅会招摇撞骗，还会威胁恐吓呢！”
我走到主讲席，点开了一段视频。
那是办公室里的监控。
“小张啊，你自己离职吧，我和林老板的关系你也知道。”
画面中，孙嘉儿趾高气扬地对前助理说。
“孙小姐，你在说什么，我、我不知道”
孙嘉儿不耐烦地哼了一声。
“蠢货。”
她播放了一段手机视频。
虽然看不清画面，但林越之和她不堪入耳的苟且之声清晰地传了出来。
“你说，是你主动离职，还是我告诉越之，你对我不敬？”
“得罪了越之，你在这个行业别想混下去了！”
小张快哭了。
“孙小姐，我现在就离职！”
小张低着头想要离开，却又被她一把拽住。
“对了，这些破烂油画的资料我看不懂，都是玩意儿啊？”
“你现在把这些名词都给我解释一遍，以后我有需要也要随时解答！”
“哎，当老板娘真麻烦，还得背这些狗屁东西。”
视频的最后，她用两根手指嫌弃地夹起林越之的作品集，丢到小张身上。
我居高临下地回望林越之，嘴角带着一丝玩味。
“这就是你说的，孙嘉儿懂你的艺术？”
他的脸色一点点灰暗下去，呆若木鸡。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对我说什么。
但又转向了孙嘉儿，狠狠扇了她一耳光。
“你这个贱人，骗得我好惨！”
孙嘉儿捂着脸，泪水不停地涌下，却又不敢再发一言。
“林越之，你还在演什么呢？”
我只觉得好笑。
“你爱的从来不是艺术，爱的是你自己！”
“艺术只是你的遮羞布，是你给自己的不学无术、不忠放荡找的借口！”
“而现在。”
我低下头，直视他那双不再意气风发，只剩下颓然的双眼。
“你被整个艺术界除名了。”
“被警察带走之前，记得把离婚协议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