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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又是一片鸡飞狗跳。
婆婆这次被气得不轻，直接进了抢救室。
陈月则被送去了妇产科，经过检查，确实怀孕了，但因为情绪激动和摔倒，有了先兆流产的迹象，需要保胎。
周成一个人在走廊里来回踱步，焦头烂额。
周凯守在抢救室门口，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我坐在长椅上，像个局外人。
过了很久，抢救室的灯灭了。
医生出来，说婆婆暂时脱离了危险，但情况不容乐观，中风加重，以后可能要彻底瘫在床上了。
周凯听完，一拳砸在墙上。
周成也停下脚步，靠着墙，缓缓滑坐在地。
他看着我，双目呆滞。
“林溪，现在你满意了？”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满意什么？周成，这一切，难道不是你自己造成的吗？”
“如果不是你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会有今天吗？”
“如果不是你贪得无厌，一边想要老婆孩子热炕头，一边又想在外面彩旗飘飘，会有今天吗？”
“你妈瘫了，你情人快流产了，你弟弟恨死你了。周成，你看看你现在，像不像一个笑话？”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扎进他的心里。
他抱着头，大吼大叫。
我没有再理他。
我走到周凯身边，递给他一张纸巾。
“别太难过，人没事就好。”
周凯抬起头，通红的眼睛看着我：“嫂子，接下来怎么办？”
“离婚。”我说得干脆利落。
周凯愣住了。
“我跟周成，会离婚。至于妈，”我顿了顿，“她是周成的责任。”
瘫痪在床的婆婆，怀孕的情人。
我把这个烂摊子，完完整整地留给了周成。
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
被需要，被依赖。
现在，有两个女人，需要他负责一辈子了。
我以为，这就是对他们最好的惩罚。
但我没想到，周成比我想象的，还要无耻。
三天后，他主动找到了我。
他憔悴了很多，胡子拉碴，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林溪，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律师会联系你。”
“不，你听我说完。”他拉住我，“我不离婚。”
我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周成，你脑子没问题吧？陈月都怀了你的孩子，你跟我说不离婚？”
“孩子可以打掉！”他急切地说，“陈月那边，我会给她一笔钱，跟她断干净！林溪，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妈现在这个样子，我们不能离婚，不然她受不了这个刺激！”
他居然又拿婆婆当挡箭牌。
我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周成，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
“我发誓！我这次一定改！”他举起手，“林溪，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
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样子，我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我摇了摇头：“晚了。”
“不晚！”他上前一步，想抱住我，“林溪”
我后退一步，躲开了他的触碰。
也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我拿出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接起电话，里面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请问是周成先生的家属吗？这里是xx分局，周成涉嫌职务侵占和商业贿赂，请你”
电话后面的话我没听清。
因为周成看着我，嘴唇颤抖：“你你”
我挂了电话，冲他笑了笑。
“老公，警察来找你了。”
我送给他的第三份大礼，终于到了。